嗯?
温谅一惊之下腾的坐了起来,背靠在墙壁上,还没来得及去看身边的状况,却痛苦的发出一声低吟,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昏沉的脑袋,嗓子干的跟着了火一样,身下是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薄凉席,铺了层军大衣,凉气一个劲的往上冒,受伤的腿部还是在隐隐作痛,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
久违了,生病的感觉啊!
自从重生以来,温谅勤学苦练前世修不成的内家拳法,身体倒是打磨的一等一的好,不过这次为了帮温怀明,先是连夜驱车赶赴关山邀请陈非,又从火车站匆忙调运委托屈东海采购的救灾物资,一路马不停蹄,又是爬山又是涉水,终于无比艰难的到了水库,又恰好赶上双河会流,局势千钧一发!连气都没喘一口,温谅本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的心思,立刻跟着抢险队伍忙碌了起来,再然后就是决堤时眼看要兵败如山倒,他来不及跟任何人商量,跃上卡车不要命的去冲堵决口……诸如此类,每一个过程看似简单,可要是缺乏了人脉、资金、决断、机变、勇气以及智慧中的任何一样,不可能得到如今的结果。
所以当腿部受伤发炎,被刘致和等人戏称“一中不败”的温大叔终于顶不住了,温怀明当时正忙于指挥调度,实在抽不出精力,也抽不出人手来照顾他,加上刚才决堤时下泄的洪水弥漫了来时的路,只好先让人送温谅到水库入口的门卫室休息。
说来也是无奈,龙头沟水库依山而建,三层的办公楼离山体太近,这样大的雨很容易造成山体滑坡,根本不敢进人。大坝上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全是积水和泥泞,挑来挑去,也只有孤孤单单坐落在入口,离山较远又相对干燥的门卫室成了唯一可拱选择的地点。
温谅揉了揉太阳穴,挺直腰身,全身放松,然后手心相对,双目微敛,小腹下三寸处缓缓有热气涌动,同时提神静气,深吸缓呼,过了片刻,脸上萎靡之色尽去,虽然还是浑身乏累,但至少大脑的思绪变得清晰起来。
屋子里黑乎乎的一片,这是肯定的,经受了这么大的风雨,整个库区除了大坝上建了临时通电设施,其他地方全都断了电。温谅什么也看不到,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微微侧身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雨声似乎小了点,机器的轰鸣和嘈杂的人声交织在一起,偶尔还能听到大喇叭里传出温怀明略显嘶哑的呼喊。
人在,堤也在,这就够了!
温谅松了口气,身子刚一放松,突然想起刚才睡梦中手掌摸到的东西,轻轻拍了下脸颊,自嘲道:“人家是饱暖思淫欲,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