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自由,没必要害怕。”
安保卿满是感激,心中的忐忑散了不少,道:“温少,他还想,还想……”
温谅诧异道:“九哥,你今个怎么回事,有话说话。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安保卿实在不好张口,但想起罗蹊昨夜的惨状,还是鼓起勇气,道:“罗蹊想等你有时间的时候,可以坐下来见一见……”
“见我?”
“是。今天他精神好了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想见温少一面。”
温谅往沙发里一靠,也不问罗蹊是为了什么事要见面,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道:“带他过来吧!”
才三个月没见,罗蹊仿佛变了一个人,俊美的脸庞上多了两道弯曲的划痕,不深,但可能是没有及时就医,发了炎症,留下了明显可见的灰色的痕迹。白白的肌肤也黑化了,眼眶深陷,头发凌乱,以往那种青年才俊的风采再也寻觅不到。
人活着就是一口精气神,一旦憋着的这口气散了,整个人也就跨了。
温谅轻声道:“罗哥,坐吧,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的怎么样?”
罗蹊看着眼前的温谅,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落魄而流露出一丝的嘲讽,正如同当初放自己离开时的坦然,可越是如此,心中才越感到羞愧,低着头道:“温少,我还好。”
“听九哥说你要见我,有什么事直说吧。”
罗蹊正襟危坐,老实的像一个小学生,双手抓着膝盖,好一会才抬起头道:“我想还跟着温少做事……”
温谅沉默片刻,明亮的眼神盯在罗蹊身上,渐渐的充满了凌厉之色,道:“罗蹊,我虽然好脾气,但青州也不是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的地方,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
安保卿默坐一旁,略有些紧张,温谅可以大度的不追究罗蹊,但不代表他可以接受一个背叛者的投靠。不过罗蹊既然敢来,前前后后不知想了多少,温谅可能会有的反应也在他预料之中,直视着温谅的目光,道:“温少,我知道自己先前做了许多错事,那都是我罪有应得,怪不得别人。这三个月,我先是去了灵阳,可罗韫不肯原谅我,对我避而不见。无奈下我又去了沪江,以前跟我称兄道弟的朋友全都变了嘴脸,没了我容身之地。走投无路的时候,我甚至还去求了燕黄焉,求她让我再见燕奇秀一面,可不等我走近一步,就有人把我打了个半死,架着扔到了马路边,并勒令我立刻离开苏海……我才发现原来这十年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个笑话,没有朋友,没有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