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数额会这样大,眉头皱的更紧了,左雨溪冷冷道:“五万,刚才你说的那位老教师治病需要多少钱?”
田志斌头低的都要垂到胸口了,大冷的天,额头上的汗一丝丝往下落。
“秘书长,五万够十年起判了,这事我管不了,希望你也不要插手!”
左雨溪站起身,对丁枚轻笑道:“阿姨,我先走了,改天有时间再去看您,不过得等我先把您刚才教的那道烧二冬学会才行。”
烧二冬是江东名菜,营养成分极高,算是江东女人必须学做的一道菜,往往婆婆看媳妇的厨艺,都是以这道菜为标准。
不过搁在左雨溪身上,都以为是凑巧,谁也没往哪方面想,丁枚这时候哪里有心情说做菜,犹豫了一下,道:“左局长……”
“阿姨,我说了,您叫我雨溪就成,温秘书长是我的领导,您也是长辈,不用这么客气。”
丁枚给自己壮了壮胆,道:“雨溪,按理说你们谈正事我不该插嘴,可志斌他不是坏人,也是鬼迷了心窍,才跟着田鹏做了错事。求你帮他这一回吧,真要是抓到牢里住上十年,老婆孩子今后可得怎么活啊?”
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温谅无奈道:“妈,你哭什么,这不是还没事吗?”
“什么叫没事,都要判十年了还没事?丁丽不说她,你让丹丹以后怎么做人?”
丁枚这一哭,却把田志斌给哭醒了,生与死只有今天这一次机会,错过了就全完了,扑通一声给左雨溪跪了下来,苦求道:“左局长,求您高抬贵手,求您了……”
丁丽不知什么时候藏在门外偷听,推开门冲进来,跟田志斌跪成一排,哭喊道:“我们知道错了,今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大姐,姐夫,你们也说句话啊,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欠你们的……”
温怀明脸色铁青,他好歹是市委常委,副厅级领导干部,亲戚成了这个样子,真是丢尽了脸面,要不是看在丁枚和老人的脸上,真想拂袖而去。
左雨溪眼中闪过一道恼意,她什么身份,要是被李钧他们听到说不定背后传出多少闲话。温谅眼看自己再不出面,屋里就要乱成一锅粥了,暗叹了口气,道:“左局长又没说不帮忙,这样吧,爸,你跟小姨他们再谈谈,看看能不能商量个法子,既能不违法,又能免于刑事处罚。”
又对左雨溪道:“左局长,云水别的没什么,空气却比青州新鲜多了,不用急着走,我带您先出去转转,然后再回来尝尝我妈的酸菜面,真的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