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呢?
不管从那方面讲,左敬都不好再与方明堂为难,一旦给上面留下了不知进退、咄咄逼人的印象,对未来的发展是个致命伤。可对方使出了这样狠毒的手段,再不反击,要这权势何用,要这经营何用?
但这一切还都是猜测,范恒安小混混出身,鱼死网破下做出什么事来都不稀奇,可方明堂会同意他这么做,或者说授意他这么做吗?
谁也不敢确定!
温谅知道左雨溪在犹豫什么,在忌惮什么!但此事干系太大,一不小心就是身死家灭的下场,他皱着眉头,没有冒然说话。
“我还瞒着我父亲……”
温谅这次是真真正正的呆住了,不管左雨溪性子多么决断,可她毕竟还是一个女人,在经历了女人最怕的那种惨事后,午夜梦回之时,说不定有多么的害怕和惶恐。但她依然自己扛住了这一切,不愿为了自己的安危陷左敬于一个危险的境地,这份心思殊为可敬,却也让人感叹万千。
高位之上,权名之下,究竟几许荣耀,几许彷徨?
左雨溪一下软倒在靠背上,似乎精气神在刹那间脱离了躯体,整个人黯淡下来,往日的灵动和妩媚消失不见,呈现在温谅眼中的,唯有苍白的脸,微红的唇,和那道蜿蜒起伏的曲线。
“此局,其实可以破……”
左雨溪猛然坐起,脸上的惊喜似乎要从眉间飞出来一般,一把抓住温谅的胳臂,道:“你有法子?”
温谅想,其实没那么为难,方明堂,周远庭,范恒安一体不一心,只要能在青州找个奥援,以左敬的势力,青州的大局弹指间可定!
既然知道了范恒安与方明堂的关系,许多事情就有了合理的解释。首先是周远庭,他在青化厂问题上态度强硬,政治上显得十分幼稚。要知道政治学是一门极其复杂的综合学问,尤其在国内,更是涉及政体、经济、心理、社会、人文、哲学、世情等多个领域,周远庭新官上任,方系又损失惨重,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应该在青化厂这样的重大问题上轻易决断,可周远庭竟然在许复延明确表态反对后,仍旧一意孤行推动青化厂的破产程序,将自己置身于进退两难的境地。这种行为,要么是他脑袋被驴踢了,要么是别有用心。
周市长的脑袋会被驴踢吗?
智商在五岁以上的人都明白,这绝对不是个问题!所以周远庭在青化厂一事上,肯定另有他意。
其次是范恒安,他在方明堂身上压下重注,却赔的几乎不能翻身,生死关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