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道:“胜利你那豆浆店真这么赚钱啊,开口就拿五万出来,你不要资金周转啊?”
李胜利笑道:“丁姐你放心吧,五万块对我真不算什么……”
温谅在一旁又是好说歹说,丁枚终于同意借李胜利两万块钱,加上她手里的一万,三万块开一家服装店是绰绰有余了,然后不理李胜利的拦阻,坚持写了欠条按了手印,注明借两年,按照银行利率计算利息。
李胜利还要再劝,温谅对他使了个眼色,只好收了欠条,打定主意出门就交给温谅。这种东西虽然不算什么,可拿在手里总觉得有点不安。
搞定了钱的事,丁枚有陷入另一种烦恼,那就是不知怎么开口跟李燕说,本来是两人商量的生意,到头来成了自己一个人干,任谁心里能舒服啊。
不过这种烦恼温谅帮不了忙,交给丁枚头疼去吧。他和李胜利一起离开七号院。还没走出多远,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喊,扭头一看,却是辞了职的老秦头。
距离爆炸案发生还没多久,可老秦头仿佛老了十几岁,本来还算结实的腰杆佝偻起来,头发几乎花白了一片,脸上总是带着的那股子市侩的笑容也不见了,代之是深深的疲倦和苍老。
温谅让李胜利待在原地,走过去握住老秦头的手。道:“秦大爷,你怎么过来了?”
老秦头呢喃着嘴。却始终张不了口,温谅何等聪明的心思,对他又一直心怀歉疚,笑道:“秦大爷,你可真是让我好找。”
老秦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你找我?”
“是啊,我有个朋友开了家工厂。缺少个知根知底的人去看家,我这不是想起你了吗?可始终联系不上,你还别说。要不是今天恰好碰到,改明我就摸到你家去了。”
温谅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应该是生活遇到了困难,所以主动提起这茬。老秦头确实是想找温谅帮忙谋个工作,因为孙子的伤,他在家不被儿媳妇待见,儿子也整天没个好脸色,他心里难受,不想在家待了。本来还怕这么久没见,温谅会不会见他都说不定,可没想到不仅没吃闭门羹,还暖心暖肺的帮他介绍工作。他年老成精,如何看不出温谅是为了照顾他的面子才故意这样说话,一个外人都能比家人更贴心,老秦头怎能不感动,昏黄浑浊的眼睛霎时湿润了一片。
温谅又叫过李胜利,让他安排老秦头到中央厨房的工地当看守,工资定为四百,这已经比他在政府大院当门卫的工资高了一倍。
老秦头没说感谢的话,反正也没多少年活头了,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