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从里面看同样如此。
这是意料中事,温谅并不气馁,不过既然找不到突破口,与其献丑,不如藏拙。让宁夕先说两句开场,再决定该如何回话。
“爷爷,我前几日听温谅说了个项目,觉得有一定的可操作性。但这个项目太大,我一个人拿不准。所以想听听您的意见。温谅他对这方面略有研究,我特地带他来给您说说看,要是您认为可以做,我也好有个依仗请大伯三叔他们帮点忙……”
宁虎臣哦了一声,将手中的放大镜往桌子上一扔,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的道:“小夕,你刚回国没多久,先是在青州做了几宗生意,又来京城忙乎了几个月,这么快又有什么大项目拿不定主意了?”
宁夕看了看温谅,也不知道爷爷这话里话外究竟是什么意思。温谅欠了欠身子,刚要说话,宁虎臣却对他招了招手,道:“年轻人,来,先来看看这幅画!”
温谅起身走到桌前,认真看了片刻,道:“宁主席,我不懂画,不过看这幅画,临水沙滩,神龟仰首,口中有祥云瑞气,龟又是‘四灵’,也是‘五瑞’,寓意应该十分的吉祥。另外,不管是乌龟,还是红日,都用笔极工,简洁生动,应该是古时名家的作品,至于是谁,我只看到印鉴上有‘随驾张珪’的字样,对这个张珪却连听都没有听过!”
这番话说的中规中矩,温谅倒是有一百种法子,让言语显得活泼有趣点,就像前世里看过的许多小说一样,说不定就此对了胃口,成了忘年交云云。可现实毕竟不能当成小说,面对这样站在权势顶峰的人,能条理清晰口齿流畅的说完自己的看法,无过即是有功,不需要过多的渲染和刻意,不然很可能弄巧成拙,得不偿失!
“年轻人倒是眼力不差,张珪是金代人,神龟图是他的传世孤本,听过的人不少,但见过的人不多。这是昨天别人送我的八十大寿的寿礼,以你看,会不会是赝品?”
八十大寿?不是到97年才八十的吗?有谁送寿礼是提前送的?温谅肚中狐疑,笑道:“我看不出来,不过既然是别人送给您的贺礼,我想应该没人有以次充好的勇气……”
宁虎臣微微一笑,道:“恰恰相反,这是赝品!真迹现在还存在台北故宫博物馆,我这辈子很可能是看不到了。”
虽然宁虎臣这辈子确实没希望亲临台湾,但只要两岸恢复对话,随便搞一个文化交流活动,让《神龟图》真迹来大陆展览数月也不是难事。所以他说的话,温谅不能不多在脑海里转几个圈,谁这么大的胆子,明知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