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丁,他的嫡亲侄子,看着弟弟弟妹的份上,也不能不救。尤其重要的是一点,他经由魏刚的手,接过两次数目不菲的贿款。
以他敏锐的政治嗅觉,不用去查,就已经感觉到对方的矛头所向,正朝自己而来。魏晨风枯坐一会,流水介的电话打了出去,最后一个,拨给了正在关山打探消息的周远庭。
在蒲公英最奢华的梅厅里,林震把玩着手机,对面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正是南工分局的局长连自忠。上次纪政被关在南工,穆泽臣和齐舒深夜来见,就是林震给连自忠打了声招呼。连胖子早攀上了林震的粗大腿,别看林震年轻,可毕竟是省里下来的,跟着他才是真正通天的大道。
不然在青州论资排辈,猴年马月才能轮到他连自忠当局长?
“林局,刘天来都在把脏水往魏部长身上引了,刚才干吗不一并透给他啊?”
林震笑道:“魏晨风想知道什么,哪里用咱们给他透露。刘天来是铁了心要跟着许复延走了,青州的事青州人自己解决,我趟不了这个浑水,也没这个时间……”
连自忠眼睛一亮,知道林震镀金期快要结束,说不定明年哪个时候就调回关山,级别再调一级几乎是板上钉钉。
林震下来时就是高配的正处,三十一岁的副厅,那是什么样的前程?
连胖子谄媚的笑了笑,拿起红酒恭敬的倒了一杯,双手端起递了过去:“兄弟借花献佛,恭祝林局高升,还望到时候多提携一下小弟。”论年纪他比林震大了几岁,但官场以官职论辈份,古时候一个宦官也有许多自称儿子、孙子的大臣投靠,仅仅称呼小弟,是小儿科了。
林震一饮而尽,他在青州两年,衣食住行都是交给连自忠打点,伺候的他舒舒服服,也存了照顾的心思,道:“这事你知道就行了,调令没下来前别多嘴,知道吗?”
连自忠忙点头应是,林震突然想到了什么,自语道:“怪不得……”上次纪政被刘天来劫走,他和穆泽臣还以为是刘天来想捞点好处,不想交涉了几次,那家伙只是软磨硬拖,就是不肯交人出来,看这几日的局势,原来人家早存了心思要整元大柱,真是深谋远虑,可惊可怖。
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女人走了进来,道:“我接到电话就赶了回来,怠慢了林局长,先自罚三杯。”
林震知道这个总是一身黑衣的女人碰不得,强压下心头的欲火,道:“猫娘,我听说齐舒也是蒲公英出去的,你明白告诉我,是不是?”
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