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言一行都验证了我的看法。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说的人很多,可只有你是这样说,也是这样做。”
“哈哈,说不定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姚主任,孔子说听其言,还要察其行,你单单听我动动嘴就下结论,未免太草率了。”
姚裳呵呵笑道:“看,这就是你与众不同的地方!别人听了夸奖高兴还来不及,只有你唯恐别人把自己当成好人……我虽然不算聪明,可也知道县里的茶业是个什么样的局面,你要zhende一步不让,用极低的价格收购七千亩茶园的目的未必不能达到,老百姓再不满,也不可能左右最终的结果。到时候产、购、销全部你说了算,成本降到最低,利润怎么也要翻上两番。况且市场不景气,低买贱卖也符合市场规律,谁也挑不出你的毛病。可你呢,不仅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茶园,反而给茶农指点了一条极具可操作性的途径,其实也是给了他们在茶市低迷的现状下重新生活的信心和勇气……”…
温谅诧异的看了姚裳一眼,他之所以否决范博的收购计划,并不仅仅因为这样做会受到一些阻力,在没有网络没有微博没有对外宣传途径的95年,这样小规模的群众事件根本不值一提。他考虑更多的是,如何能通过企业的发展来带动一个行业乃至一个地区的共同富裕,尤其当面对那些辛勤劳作朴实善良的老百姓时,两世为人的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一个纯理性的社会人,用冰冷无情的成本核算和利润报表来裁决他们的命运。
重活这一世,如果单单为了赚钱而不顾百姓的死活,那人生未免也太过无趣。
所以他采用了合作社的法子,将自己对茶市的垄断和制定规则的权力分出一部分给了茶农,这份苦心,包括安保卿、赵小泉在内也未必能看的透彻。
却没xiangdao,反而是这个秀丽的女人,一眼洞察了他的良苦用心。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猜对了呢?”
温谅耸耸肩膀,摊开双手,道:“你非要把我想的这么好,我又不是变态,当然不介意!不过姚主任,你特意送我到这里,不会只是为了给我发一张好人卡吧?”
好人卡是什么,姚裳并不知道,她轻轻撩了撩耳边的青丝,眼神渐渐多了几分柔意,道:“你对茶农好,固然让我感动,可还不至于让我跟你说这些……温总,你这人心好,可眼光毒辣的让人害怕,从早上到现在不过见了两面,却yi精看出付民之对我不安好心!”
温谅微笑道:“不是我厉害,是某些人演技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