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证据不过是元大柱截留了三个月工资款拿去做生意,这点事根本伤不到他的筋骨。只要在调查之前把款入账,顶多给个党内警告处分,你们要只是为了我手中的这点东西,就动了这么大的念头,我不得不说句心里话,这是取死之道!”
“要不只是这些呢?”温谅突然插话。
“嗯,怎么说?”
温谅脸上浮现诡异的表情,说:“纪叔叔,青化厂的问题有多严重,你比我这个外人要清楚的多。元大柱就截留工资款这点破事吗?从89年至今利用对外投资和开辟外部市场转移贪污的巨额资金,原离子膜烧碱所那75亩地,在去年被抵押给了银行,后经拍卖转移到了永安房地产开发公司手中,拍卖价格比正常市价低了500多万元,这钱哪里去了?还有……”
纪政从温谅提到“对外投资”开始就直愣愣的坐着,到了此时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温谅颤声道:“你究竟是谁?”
椅子向后翻去,伴随着纪政的惊问,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纪厂长这么多年费尽心血收集这些证据,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将这些侵蚀国有资产的蛀虫一个个挖出来昭示天下,为民除害?但这样的大事,你一个人是做不了的,而我,”温谅站起来,用无比真诚的语气说:“却可以帮你!”
纪政脑海里响起了无数声音,心中也反转了无数个念头,这是他深埋心底的最隐秘的秘密,连妻子女儿都不知道的秘密。元大柱、穆泽臣全都以为纪政不过是被边缘化心中不忿,找了一点把柄就想整一整领导。可这一切秘密,就这样被温谅层层设套,步步紧逼,将他剥了个一干二净。
他在使诈?还是胸有成竹?是敌人,还是朋友?
纪政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个少年,眼中犹豫不决。
看纪政还想负隅顽抗,温谅嘴角浮上一丝冷笑:“纪厂长,这世间没有任何事能够永久的隐藏在黑暗之中,既然我能知道,别人也同样可以知道。到了那时,只怕纪厂长所能祈求的最好下场,也就是在一个阴冷潮湿的小黑窑里,把牢底坐穿。一不小心,这大好生命能不能保留的住,还得看老天爷的心情。”
这种**裸的威胁,让纪政明白,他其实没有其他的选择,从温谅进来的那一刻起,他最终的目的就是将自己逼到这个境地,然后只能选择投靠。
“我加入你们!”纪政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一向让人觉得阴沉的他突然这样豪放,温谅和左雨溪不禁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