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方转过头看了一眼,笑道:“外地人来办事呢,这个人看来是被人坑了,不然不会求到莫小安头上。”
京城的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温谅不知究竟,不愿接他的话,夹了片黄焖鱼翅给范博,道:“范老师尝尝这个,谭家菜里鱼翅的烹制有十几种,却是以这个为最上品。”
范博吃了一口,道:“嗯,浓鲜绵润,果然不同凡响,雷少,这一份得不少钱吧?”
他自知身份差的太远,也就不讲究拿捏作势,在这些主面前,不懂装懂不过自取其辱而已。
不料却是温谅帮他做了答:“几千块是有的,精选的吕宋黄,再用小火焖几个小时,然后调味浇汤,道道工序可是要耗费不少的劳动时间,劳动时间决定价值,而价值又能决定价格嘛。”
范博对温谅的无所不知早已习惯,或者说跟温谅混的久了都会对他的不寻常习以为常。雷方却再次被惊讶到了,学着范博的话叫起了温总,道:“温总以前来过这里?”
从大大咧咧的兄弟,到正儿八经的温总,雷方的心态就在这短短的一段路上发生了变化,这里面固然有宁夕的因素,可也跟温谅自身不无关系。以雷方狠辣的眼神,要是还当温谅是普通的关系户,那可真是白瞎了京城多年的厮混。
吃了一会,远处那桌的中年男人接了个电话,起身往外走去,雷方擦了下嘴,道:“两位慢慢吃,我去下卫生间,马上回来。”
等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温谅轻笑了一声,正吃的不亦乐乎的范博有点不好意思,道:“对不住,温少,我一时没忍住口……”
“不关你的事,你吃你的,以后有求着雷方的时候,这顿饭就当先回本了!”
这是玩笑话,不过温谅早就看出雷方跟那个中年男人有关联,不然不会在说起莫小安时带点冷冷的嘲讽。过了一会,雷方先回来,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随口又说起了京城的见闻,没两分钟,中年男子回来不知跟那几个年轻男女说了什么,其中一个身材瘦小却面相阴鹫的长发男子狠狠的摔了杯子,带着人甩手离开。听到背后的动静,雷方也不回头,给温谅倒了杯茅台,道:“京里人有的素质低,温总见笑了。”
温谅跟他碰了杯酒,笑道:“雷少,有人过来了。”
中年男子端着酒杯,弯着腰歉然道:“雷少,这事都怪我,怪我,听了别人嚼耳根子,本也没想怎么着,只是跟莫少他们见面吃个饭……”
这人方头大耳,福相毕露,应该在地方上是个头面人物,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