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学,对她来说,也许是一个无法承担的压力和重担。既然如此,还不如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全然一新的人生,对不对?”
温谅柔声道:“离开我们,离开讲台,对司老师来说肯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但有句话说的好,长痛不如短痛,我们要做的不是为她的离开而悲伤,而是为司老师能彻底摆脱过去而高兴……”
纪苏仔细聆听着温谅的话,过了一会,唇边绽放出璀璨的微笑,重重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应该祈祷,在未来的所有日子,司老师都能永远的开心快乐!”
温谅微微一笑,猥琐大叔的人格突然爆发,伸手过去揉了揉纪苏的头发,用父亲教诲女儿的语气道:“乖!”
纪苏俏脸一红,轻轻的咬着下唇,却没有任何的反抗,羞涩的垂下头去,任由他的掌心抚过发梢。
温谅的心口一动,竟然瞬间迷乱在少女的绯红和柔情之内。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不胜凉风的娇羞,当那个命中注定的人从虚幻和朦胧中走出来的时候,爱或被爱,已经无路可逃!
“哎哟,我眼睛要瞎掉了,哎哟,疼,疼!”
身后传来任毅搞怪的叫声,温谅收回手掌,转过身笑道:“任兄你饱读诗书,才高八斗,岂不闻圣人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孔子也说过‘至诚之至,通乎神明’,我既然看到了听到了,怎么能装着没有看没有听呢,举头三尺有神明,不能睁眼说瞎话啊!”
最近温谅事情多,来学校的次数跟任毅泡妞成功的次数不相上下,这直接造成的后果是,没了斗嘴扯皮的对象,任文青急的嘴角都上火了。
他一边往水杯里加枸杞,一边引经据典的回嘴,倒是有了几分胜似闲庭信步的高人风范。温谅哈哈大笑,这句话他刚读过,认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在文学上抓一抓任毅的小辫子了,哪还不趁胜追击,道:“任兄,孔老二说‘至诚之至’,可是《孝本》里的话,所谓至诚,指的是要对父母特别孝顺,可不是说做人要有最大的诚实。”
“呵,”任毅刹那间来了斗志,放下手中装满了枸杞的小袋子,鄙视道:“经桀作尧,譬之若以卵投石,以指绕沸!”
后面还听的懂,可什么是“经桀作尧”,温谅抓了抓脑袋,怒道:“说人话!”
任毅大笑道:“温兄,跟我讨论四书五经,您可是观音面前耍大刀,冷兵器斗的过仙法吗?至诚固然出自孝本,可孔子的寓意却是由孝论诚,所以说啊,尽信书不如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