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詹司柏被过继到了老国公爷膝下,但老国公爷也不许他再颓废下去。
“你姨娘已经没了,你父亲也好不了了。不管怎样,都算他们咎由自取。但你如今到了我膝下,我不许你再困于那些往事,要重新进学,重新练功,把你这一年来落下的,全都补上来。听懂没有?!”
老国公爷严厉,但詹司柏在这严厉下,反而渐渐看到了头顶的青天。
俞姝听了前前后后,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有寒山月的香气袅袅游进鼻尖。
在她家族遭遇灭顶之灾之前,族中和睦,父母慈和,兄友妹恭。
她几乎不能想象,七八岁大的詹五爷,曾经历过那样的灰暗日子。约莫比她眼前这片怎么都瞧不清的昏暗,还要令人恐惧吧
她脑中纷乱了一时,怔怔“看”着那位五爷,却只听到他沉而缓的呼吸。
她不知说什么以做表示。
在今日之前,她都没想过、也不想对这个男人有过多的了解。
可她还是知道了。
她想了想,掏了袖中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他身边的榻上。
除了这个,她实在不知自己该做什么。
可男人突然嗓音低缓地笑了。
“阿姝,你夫君有泪不轻弹,帕子就不必了。”
她睁大眼睛,男人并没有把帕子还给她,反而收进来自己袖中。
“你既给了,我便收了。也总算是阿姝送我的一点心意。”
俞姝默默觉得自己方才真是想多了,好像也做多了
但那位五爷却道,“这些事情不说出来的时候,我心里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意难平,可此时此刻同你说完,竟觉得如同前尘往事,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也是。
人要向前看,囿于往事半分作用都没有。
俞姝在这话里,下意识点了点头。
男人看着她,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神色。
“阿姝,从前真的是我不好,如今我知道了,你和旁人再不一样。”
他说着,将她拥在了怀里。
“你今日那句夫君,我心甚悦。”
他吐气在俞姝耳畔,壁垒森森的胸膛中,她听到强劲有力的男人的心跳。
俞姝没想到,他竟还记着她说得那句虚张声势的话.。
她有些怪怪的感觉。
但下一息,她突然被抱了起来。
双脚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