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下跳进了江中,顾不得滚滚江水能将人瞬间吞没。
穆行州跟在他身后,见状来不得拦他,“五爷!五爷!”
男人根本没有听见,拼命向着那激流中游去,仿佛有人正在那江中等他。
水流的快极了,本就是十一月的天气,冷得人发颤,一浪接着一浪拍打过来,更将人冻得四肢发麻。
可男人越游越快,与这水流相争,要将人拦下。
穆行州在岸上喊他,“五爷,快回来!那不是......”
然而他就如同没有听见一样,反而朝着激流中心喊去。
“阿姝!别怕!快抓住我!”
江里没有回应。
他只能扑了过去,可却只扑到了那件空衣裳,并无人影。
男人被穆行州拉上来的时候,只一味抓着那件衣衫,可衣衫里空荡荡,没有他要找的人。
江水满面,他拿着衣衫发颤。
“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我的阿姝呢?!阿姝去哪了......”
穆行州也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没办法回答五爷的问题。
只是在这时,往水对岸也有人一路从上游向下寻了过来。
此人亦一边喊一边找,直到他看到了河对岸拿着空荡衣衫的男人,他突然怒喝一声。
他反身向上游跑了回去,又从前面的桥上渡河而过。
穆行州被他吓到,连忙上去拦。
但此人早已杀红了眼睛一般,一把甩开穆行州,抓着地上拿着衣衫的男人,一拳几乎将他打进河中。
“詹司柏!你还我妹妹!还我妹妹!”
五爷在这话里,怔住了,嘴角流出了血,可他抬起头来问俞厉。
“到底怎么了?阿姝为什么说......招安是假的?”
他一无所知,俞厉更是恨得牙痒。
“詹五!别说你不知道!那皇帝赐的庆功酒本就是毒酒!他要毒死我,毒死所有人!他根本不想招安!”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
詹五爷仿佛被霹雳劈到了心神。
“毒酒......你说的,都是真的?!”
而俞厉恨声,“真的还是假的,你心里没数吗?!”
他说着,悲从中来。
“可怜那般紧要时刻,我阿姝没办法传信,被你们的人逼上悬崖......”
被逼上悬崖吗?五爷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