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快能逃出去了。
那么现在身份暴露,詹司柏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果然她听到穆行州的声音,“国公爷万不可在此时大开城门,咱们先前放的饵,俞厉三人虽然没咬,不代表一直不会。再给属下些时间,定然能生擒那俞厉!”
他道,“俞厉可是袁王的左膀右臂。国公爷,这机会实在难得。”
詹司柏一时没回应,问了一句,“俞厉进京城来做什么?他那走散的余党又是什么人?”
这一问落地,俞姝攥紧了手。
如果詹司柏也掌握了这个情况,那么距离她被抓,只有一步之遥。
万幸的是,穆行州并不知道。
“俞厉来的毫无征兆,没有收到任何消息,那个人几乎没有和官兵交手,实在是猜不出来。”
俞姝默默松了口气。
暂安了。
房中。
穆行州又提及了封城的事情,“您今日进宫了?可是为了此事?”
詹司柏在这话里,轻叹了口气。
自昨日开始,就有官员不断抱怨封城一事,因为事发突然,他们毫无预备。
今日更是因为封城,将给皇宫进贡果蔬的车马拦在了外面。
其中有一车,是皇上专点的桃子。
自前些年宫中有太监,因为试吃贡桃口吐白沫倒地后,彼时年幼的皇帝受惊,一连几年都不敢触碰桃子,今年倒是来了兴致。
此番的贡桃,乃是前挑万选后运了过来,皇帝也盼了许久,可不巧,就这么被拦在了城门外。
詹司柏进宫,当然是因为此事。
但他并没轻易松口。
皇帝今岁才十四,朝廷内外忧患厉害,比起这飘摇的江山,几颗桃子算什么呢?
他道不必在意,正经吩咐了穆行州。
“继续加派人手,必要借此机会,将俞厉和其亲信一网打尽。”
他说着,朝窗外看了过去。
夜空清凉,明月高悬,几片掩映明月的乌云,就要散开了。
只是他收回目光时,瞧见了庭院树下的人。
高挺的树干将树下的人衬得越发清瘦,她背对着他,他瞧不清她的神色。
丫鬟姜蒲寻了过来,见她站在树下十分意外,却又不好多问,小跑上前摸了她的手。
“姨娘冻坏了吧?奴婢这就去给您拿件衣裳来。”
浅雨汀距离深水轩不近,来回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