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处置。”
五爷甚少管后宅事物,宴夫人晓得他发了怒,直接道。
“照家规,姚婆子揣测主子,行事挑拨,重打二十板立刻发卖出去。其余一干人等,同打二十板子撵去庄子。”
她说完,看了一眼五爷。
“五爷,这般可行?”
这惩罚不可谓不重。
但那五爷面无表情地点了头。
大局已定,姚婆子惊恐至目眦尽裂,她欲大叫,却被周嬷嬷带人提前一步捂嘴,带了下去。
苗萍脸色发白浑身发抖,终于忍不住晕死过去。
两人都被弄了下去。
五爷端起茶盅饮了口茶。
厅里静悄悄的,宴夫人瞧了他一眼也饮了茶。
五爷在这时开了口。
他放下茶盅,同俞姝道,“定国公府是个有规有矩的地方,在仆从面前你就是主子,以后再有人犯事,该罚就罚,莫要手软。”
俞姝明白,妾室是半个主子。
在姚婆子这样的奴仆面前是主,在他五爷那样的主子面前又是奴。
身份拿捏必得恰到好处才行。
“是。”俞姝应了他。
她应了,却还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
不知怎么,詹司柏莫名觉得自己这妾,仿佛真的不在乎这些,好像这国公府里的所有事所有人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包括他。
俞军军营,上下凄风苦雨。
俞厉昏迷多日,大夫们皆是叹气。
“若是将军能熬过今夜,便能慢慢恢复,若是熬不过今夜......”
大夫没说下去,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们很多人,是追随着俞厉入了袁王的反军,若是俞厉没了,他们这口心气便散了一半。
虞城将军最是义薄云天,乱世如此,跟这样的人,总比跟不把人命当命的人强。
卫泽言眼看着众人如败军之将一般颓丧,站出来。
“将军出生入死这么多次,不过是定国公一支箭,就能把他送去黄泉?老天爷让将军能纵马过河,就是让他活下来,继续领着咱们在这乱世里前行的,可不是让詹五一把箭将他送走的!”
卫泽言给众人提了气,封林也立时来了精神。
他从箭篓中抽出一箭,拉弓搭箭一气呵成,朝着帐外大杨树射了出去。
那箭破空而出,发出颤鸣,又在下一息,砰地一下没入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