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说完,上前一步行礼上奏皇帝。
“徐员此人以权谋私、作恶多端,为泄己愤谋害俞家,至俞家被灭五族!”
他恨声,“请皇上杀之,以告天下!”
杀之,以告天下。
俞家五族的性命,都系在他一个人身上。
他一人作恶,藏匿自身,连累所有人替他背上污名。
那几个朝臣也吓到了,都承认是徐员支使。
而徐员跪在皇上脚下拼命求,“皇上看在奴才伺候多年尽心尽力的份上,饶奴才一命......”
话没说完,被侍卫压了下去。
龙椅上的皇上闭起了眼睛。
“朕,片刻不得安宁啊......”
赵炳睁开眼睛,缓缓看向下面的人,也不知到底看向了谁。
“太让朕失望了。”
徐员下了大狱。
作恶多端,证据确凿。
明日午时,午门外问斩。
当晚下了冷雨。
五爷告诉俞姝全部的事实经过之后,她浑身僵硬,睁大眼睛看向五爷。
五爷握了她的手,替她寻了一件小厮的衣裳换起来,带她去了大牢。
男人遣走了狱中的人,只让侍卫远远守着。
前一日,还是风光无两的掌印太监,这一日,已经成为死牢之囚。
徐员有些神志不清了,连五爷来了,都恍惚着没认出来。
他真不明白,他怎么就被抓了要杀了。
他反复念叨着。
“俞家害我,我不过是讨回来而已,为什么杀我?为什么杀我?”
他不知道在问谁,俞姝听了,麻木而僵硬的心头,似乎被人用针扎到了深处。
原来自己的父母亲友族人,真的是被害了,不是被这个丑恶的朝廷里的人合力绞杀,而是被这个叫做徐员的太监,一人害了。
她怔怔,上前一步问了徐员。
“俞家怎么害你了?就因为没给你钱?”
徐员不知道她是谁,他现在也不需要知道了。
他回答,“对,他们没给我钱,我施他们家这么大的恩,他们连钱都不想给。如果不是出了事,我会去要钱吗?
“就因为他们不给钱,我被抓了,被那些人阉了,而俞家呢?
“他们家的桃子竟然顺顺当当进了宫!凭什么啊?凭什么?!”
徐员看过来,又仿佛看向了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