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死孩子,对她的态度又恢复了熟悉的畏惧和服从。
晚上,宁秀丽监视着一干学生吃完了加满沙子和头发的晚餐,就打发白言去她房间打扫卫生。
在白言抱着扫帚,用跟扫帚差不多大的小身板努力扫地的时候,宁秀丽突然冷不丁道:“我总感觉你们今天在背后说我坏话。他们都说了我什么?你在这里悄悄跟老师说,老师不会告诉别人。”
“……”白言抱着扫帚一声不吭,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宁秀丽说的话,他半个字也不信!
就像今天传小话的那些人一样,今天有三个同学神秘兮兮地要告诉他一个秘密,结果,他们三个说的都是同一件事。
由此可知,保证自己会保密的人,一般都是骗人的。
宁秀丽耐心等了五秒钟,都不见白言答话。
她不多的耐心瞬间耗空,顺手抄起了教鞭,不耐地冷笑道:“你不说是吧?那我就当是你说的,你今晚别想活了!”
说罢,宁秀丽又稍稍缓下语气,诱哄道:“我知道不是你说的,你大胆和老师说,老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要是包庇他们,那就和他们一样可恶,而且你不说,总有人会说。与其和他们一起挨打,不如现在说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宁秀丽这样一说,白言更不想说了。
以故事传到最后的样子,宁秀丽肯定要生气。
虽然宁秀丽保证了不打他,但她生气了,肯定会顺手拿他撒火。
既然如此,他还是别说了,少挨一顿打总是好的。
在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白言诚恳地道:“老师,我一直在写作业,没怎么听他们说话。不过他们都在说你很凶,很吓人,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宁秀丽怀疑地盯着白言看了一阵,白言的脸上写满了真诚,不由打消了宁秀丽的疑虑。
这时候,在天然气的作用下,咕噜噜的水开了。
诱人的香气从锅里冒了出来,宁秀丽关上了天然气,看着沸腾的水想起了什么。
宁秀丽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明显的恐惧,想起今天早上从洗手池里伸出的鬼手,她就不由浑身发抖。
属于她的办公室只有一个,这也是‘特区’指定的,她更换不得。
今天一天,她都是在学生厕所解决的生理问题。
早上出门后,这个卫生间她就再没进过。
然而,她知道自己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不然,她总不能和学生挤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