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中年男人突然如此低声地说。
林食萍嘴里应了声嗯,又稍作补充:“那个时候确实是这样。”
两只刺猬遇到一起,不是互相拥抱,那就是统统将背上的刺竖起,瞄准了对方。
“结婚,离婚。这两件事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问题,光是一个人是做不成的。所以你也别觉得我到了现在才来埋怨你……我们俩的分开有你的责任,也有我的责任,结果到头来想想,这种双方都有责任的收场反而是相对来说最好的情况了,因为这样一来,我们任何人都不需要有愧疚,心里也不必带着对对方的负担,重新上路。”
林食萍的话里好像藏着另一重的深意。
坐在她对面的李溪午把话全听在耳朵里,整个人却静悄悄的,不发一语。
“我其实明白你为什么会忽然提到你那边的事情。”林食萍又看看他,出声说,“也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们俩的分开原来对你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你不希望深时和那位林小姐在一起,其实是害怕他会和你有同样的遭遇?爱过之后再分开,这种事在你看来会产生那么大的伤害吗?”
面前的中年男人抱着手,像在沉思。
倏忽间抬头看来,他的双眼定定地盯住了林食萍的面容,嘴里边很轻地应了一声:“嗯。”
这一声回答,似乎也让林食萍短暂地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知道,她过去无比了解的这个男人,刚刚做了一件放在以往绝不会做的事情。
他把自己心里面藏在最深处的伤口撕扯开来,头一次展示给她看了。
哪怕他的模样依然是那么深沉和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林食萍明白……这就是他最大程度表达悲伤的方式了。
从两个人认识以来他就是这样。
表面上和常人无异,会笑会哭,但几乎没人触及到他含蓄又内敛的真正内心。
“简直就像块木头一样……”林食萍的嘴里忽然喃喃地说。
对面的李溪午似是惊讶地看着她,接着,莫名就笑了。
因为“像木头一样”,这是曾经他们俩在恋爱时,林食萍当着他的面讲过最多的话。
林食萍眼神复杂地注视着突然发笑的李溪午,大概也是被他的情绪感染了,也跟着无奈地笑了笑说:“怎么了?”
中年男人摇摇头,想了想,又说:“就是,突然觉得这情况很有趣。”
“有趣?”
“嗯。刚刚你一直说着什么感性、理性,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