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一个王江,却少了一个王伦。
王伦啊王伦,莫要好不容易拿着一手好牌,却因为一点诱惑,便推倒胡牌而泯灭了希望。若不狠命一搏,怎能体会到最后的欢笑?
……
看着两个用眼神对峙的汉子,众人都觉难以插言。
只见徐宁双眼中暴起一股血红之色,越聚越浓,而他对面的王伦则是一股清流在眼神中荡漾,丝毫不为所动,鲁智深见状大喝一声,道:“阉了高强那厮难道还有错了?哥哥偏要揽错上身,洒家不服!”
这声当头棒喝一入汤隆之耳,顿叫他感觉还有内情未出,忙道:“还请王头领明言!?”
王伦点点头,只是平静的望着徐宁,将那除夕夜里营救林冲家眷一事娓娓道来,末了叹了口气道:“都是我一时心急,失了计较,将那高强阉了,不想叫那高俅惊起打蛇不死反遭蛇咬的警觉,如此,还是我连累了徐教师!”
张三、李四见说,直在一旁大叫道:“官人,是我等擅作主张,怎能说是你的过失!”
王伦只是摆了摆手,制止了急欲澄清的两人,淡淡道:“你们是我亲随,你们下手和我亲自下手,又有甚么区别?”张三、李四两人闻言顿时说不出话来,都忍不住鼻腔中那股酸意,却又张口无言,唯有低头掩泪。
听到这里,徐宁眼中戾气尽去,不想此事竟是这样的首尾,看来眼前这人并没有刻意算计自己!还是如同自己印象中那般义气过人,且现下又显示出极有担当的气质来,此时此刻,这些天见过的人,遇到的事,一起涌上心头,直叫徐宁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怎地,他忽然发觉自己竟暗松了口气,难道,自己也期待着这个结果?
却听此时汤隆又道:“只是这般?”
鲁智深长叹一声,道:“我那日虽然不在现场,但是哥哥的人品却叫洒家信服!哥哥说是这般,那洒家便信真是这般!你们若是不信,还有林教头一家可以作证!”
汤隆低头想了一回,摇头道:“我是不必了,我信哥哥!”说完又望着久久不语的兄长。
这一刻虽没多久,但直叫众人都觉分秒难熬,度日如年。终于,忽见沉思良久的徐宁,抬头微笑道:“哥哥,回山去罢!”
听到这句话的王伦并没有表现得那么的欣喜若狂,只是脸上带着欣慰的淡笑,望着徐宁道:“兄长,是该回家了!”
“唔……唔唔……唔唔唔……”
这时地上原本寂静无声的另一只麻袋有了动静,站在王伦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