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云贵两省还算是一家人。
可和高进联合就不同了,等于他赵弘灿和清廷彻底决裂,到那时候就算是建兴皇帝依旧还想拉拢他也不可能了。再加上之前建兴皇帝对于汉臣的态度转变,一定会雷霆大怒,而将来他也不能再以清臣自居。
而最后一点,那就是大明那边了。眼下大明虽然没有攻击云、贵、桂三省,但在双方的势力划分范围内,各自都相互警惕着。他赵弘灿为了自保,时常还会派些人去大明那边表现出一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样子,以用来麻痹大明方面。
虽然他不知道是自己的举动让大明认为自己有投靠的打算呢,或者还是大明原本就还没准备攻击他,又或者大明打着其他什么算盘。可他却知道,眼下的平安只是暂时的,如果自己的力量严重受损,或者说兵力太过分散的话,一直虎视眈眈的大明绝对不会放过机会。
当赵弘灿皱眉说出他的顾虑后,彭荣顿时就笑了起来。
“大帅,当年您由广州至桂林,难道那时候还打算当清廷的忠臣?”
“先生的意思是……?”赵弘灿挑了一下眉毛,看了看彭荣。
彭荣站起身来,先向赵弘灿行了一礼,随后说道:“当年大帅之果断,着实令在下佩服万分,假如当年大帅不那么做的话,是如何后果恐怕大帅心里比谁都清楚。其实这些年来,清廷之所以一直默认大帅如此,并非是觉得大帅依旧是清臣,其实无论是清廷或者在大帅的心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恐怕都心知肚明吧?”
接着,彭荣继续道:“这既是大帅的权宜之计,同样也是清廷的权宜之计,只不过各自心照不宣罢了。但大帅,既然是权宜之计,那也就有到时候的一日,难道大帅直到今日还打算一直如此下去不成?”
“先生的意思是……?”这时候,赵弘灿似乎有些明白了彭荣的话,身子情不自禁地向前倾俯,目光死死盯着彭荣。
彭荣正色说道:“当年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而满清原本就是异族入主中原,圣人有云,胡人无百年之运,而其如今也证实了此言。大帅乃我汉人之后,当年为满清效力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满清对于我汉臣又是如此猜忌,想来大帅比谁都清楚。”
“虽然如今大明复兴,以大帅之德再投大明并非上策,但继续再为清臣也非长远之计。况且,这些年来,诸位将军、大人们等追随大帅至今,难道大帅就不为他们着想?此时此刻,何不如去其满清衣冠,复我汉人服饰,以大义起兵驱逐满清呢?到那时候,我想众望所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