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士农工商,甚至跟着你吃糠咽菜,我都不会觉着委屈……”
“呵呵……”王贤幸福的笑了。
“倒是我,眼看你挑这么重的担子,却什么忙都帮不上,”林清儿幽幽道:“感觉自己真是没用。”
“怎么没用,”王贤鼻音越来越重,哼哼道:“我现在就舒服的,要睡着了……”说完便起了轻微的鼾声。
林姐姐的手却没有停,足足为他按了半个时辰,才将他的双脚擦干,吃力的抱回床上,轻轻盖上被子。
看着他熟睡的脸上,终于疲惫尽去,取而代之的是婴儿般的宁静安详,林清儿虽然疲惫,却欣慰的笑了。
她情不自禁在他的额头印下轻轻的一个吻,才慌乱的吹熄了油灯,羞羞地掩门出去。
回到她娘屋里,见老娘已经撑不住睡着了。林清儿不禁埋怨自己还真是不孝。就回来这么两天,还不好好陪着老娘。赶紧吹熄了灯,脱鞋上床,轻轻给母亲拉了拉被子,却见她微笑着睁开了眼。
“娘,女儿把你吵起来了?”林清儿小声道。
“闺女不回来,当娘的能睡安稳么?”老娘微微笑道。
“对不起,娘……”林清儿十分歉疚,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说什么傻话呢,娘是那种霸着女儿的人么。”老娘伸手拢了拢女儿的发丝,老怀甚慰道:“娘终于放心了,之前你说自己没受委屈,挺开心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林清儿娇羞的钻到被窝里,再也不好意思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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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刚吃过早饭,便有长洲县的差役驱车来接。今天不用田七叔带路,王贤只带了帅辉和二黑,坐上马车先到了县衙,等许知县处理完公务后,才跟着他的轿子,来到了位于元代大宏寺旧址的苏松盐运分司。
盐司衙门的人眼高于顶,根瞧不起个区区七品官,得亏许知县毕竟是县父母,才得他们另眼相看,让他面子上过得去。
不过门包是不能省的,当然是王贤出。接过许知县的名刺,门子请他在门房吃茶,王贤连个坐都没有,只得侍立在一旁。
等了最少半个时辰,门房才来叫他俩进去。王贤不禁佩服的看一眼,依旧神态自若的许知县,更佩服的是这位师伯的先见之明……进来枯坐这么久,许知县竟一口水没喝,显然早预见到这一出,为免尿急才如此。
想到这,他对许知县没怨气了。省城的县官真是难当,人家外县的正堂都是父母大老爷,省城的县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