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中午招呼一声。”给公家做事,没必要那么拼命,王贤也只要求属下,完成分内工作,很少派差事。这还是他上任以来头一遭。
“嗯。”王贤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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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一过,王贤便离开衙门,身边还跟着帅辉、秦守、刘二黑三个。
按说吏员身边是没有长随的,只有官员才配亲随,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尤其户房这样近百十口人的大房,总会有几个白役,鞍前马后跟着老大,还不用自己开工钱,比当官的还安逸。
路过集市时,王贤让帅辉去买了只烧鸡、腊肠、活鱼、还沽了三斤花雕酒,当然是付钱的。以他如今的身份,再白拿人家东西,岂不被笑掉大牙?
路上遇到相熟的街坊,一个个都堆满了笑容,只是如今这笑容里,似乎多了些谦卑:“官人许久不见了。”
“这阵衙门里太忙。”王贤微笑答道。
“听说官人当上司户老爷了?”
“哪有,”王贤摇头否认道:“我才当上典吏几天?”
“说的也是。”小民粗鄙,心里藏不住话:“听说衙门里有熬了十几年的老书办,官人才进衙门几天,能当上令史就很了不起了,怎么可能又当上司户呢?”
“哼哼,”秦守闻声冷笑道:“你懂个屁,我家大人如今署理户房事,过不了几天就升为司吏了。”
“啊!”登时满街倒吸冷气声,街坊们难以置信的望着王贤,心说真是见了鬼了,莫非王二昏迷期间,狐仙上身了?要么就吃了仙丹,反正跟原先是浑然不同了。
帅辉和二黑买好东西回来,王贤朝众街坊告声罪,便回家去了。
街坊们热情与他道别,待王贤走远了,便望着他的背影,纷纷议论起来。
“你们说,王小官人是吃了啥仙丹,咋就变化这么大?”
“是啊,原先看着跟市面上的混混有啥区别?这才几天,就得大老爷赏识,成了户房管事了?”
“一群愚夫,就知道趋炎附势,”算卦的张瞎冷笑道:“当年我早说过,王小官人印堂饱满、根骨清奇、生就一副富贵相。之前落魄不过是时运不济,如今风云际会,自然时来运转,一飞冲天了!”
“吓,你真说过?”好些大婶震惊道:“真算得这么准?”
“他就靠这句话骗吃骗喝,对谁都这样说。”买肉的朱大昌哈哈大笑道:“说他算的不准,就是说自己一辈倒霉,谁敢揭穿他?”
“原来如此。”大婶么露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