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输在你手上,不冤!”
其实他想说‘够阴’,只是怕惹王贤不高兴。且不说王二郎如今是县里的财神爷,单单这份‘算死人不偿命’的心计,就让他不敢造次。
“李晟是自己作死,与我无关。”王贤也感觉到,自己最近被扣上阴谋家的帽子,这让他颇为郁闷,尽力撇清道:“公帑粮税、仓库俸禄,没有他不敢沾手的,早晚都会完蛋。”
“呵呵……”见他不喜欢这个评价,胡不留便不说了,心里却冷笑道,就算李晟作死,张华和荀三才怎么解释?
见两人跑题了,杜子腾忙提醒道:“里头真不会打起来?”
“不要紧,老子两个孩儿在楼下盯着。”胡不留轻蔑笑道:“商人最是胆小,真要闹将起来,一个个不想回家过年了?”
“也不知他们谈得怎么样了,”杜子腾心里像猫挠一样。
“耐心等吧。多靠一天,他们就越骑虎难下。”王贤淡淡道:“也别光顾着看热闹,你们钱凑得怎么样了?”顿一下道:“要是还凑不够的话,只能让胡捕头出动了。”毕竟王贤只是帮他们以合理的价钱买粮,而不是整治那帮粮商。
“已经凑出来了,”杜子腾苦着脸道:“按照大人的意思,一家一千两,我们四家东凑西借,终于凑出四千两。”说着郁闷道:“四五年的收成全吐出来了……”
“就当长个教训吧。”王贤冷冷道:“李晟给了么?”
“他说没钱,只肯给一半。”杜子腾道。
“那老小子又想不开了。”胡不留嘿嘿笑道:“待会儿我去开导开导。”
“劳烦胡大叔了。”王贤现在和衙门里的一帮人,称呼乱得很,除了王子遥之外,没人敢倚老卖老,但他也不好意思管人家叫老兄,于是出现了这种各叫各的乱辈分状况。
。
周家粮店内。
外面的粮商们终于砸开门,呼啦涌了进去,尽管里面人奋力阻挡,却被他们一把推开。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后来者愤怒的讨伐道:“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不是挡你们的!”张老哥见事不好,赶紧分辩道:“是买米的人太多,乱的慌,才……”
后来者们根本不相信,目光越过阻拦者,他们看到柜台上,一份份未完成的契书,登时愤怒翻倍道:“原来是怕我们抢生意啊!”
“你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昨晚不是说好一起过来么!”一个昨天和张老哥一起喝酒的年青老板怒道:“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