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谋,十个他绑一块,也不是王贤的对手。
“我们一到郑宅镇,他们的心便提起来,以为我们要查案乃至生事。谁知我们是为了结案而来,他们自然会感到庆幸。晚上我故意喝醉留宿,他们又以为我们要趁夜做些什么,谁知咱们却规规矩矩,如此一来二去,再紧的心防也难免松弛下来。今天他们又看到我对郑家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王贤对骑马不在行,昨天还好,今天骑了不一会儿,便感觉大腿内侧一阵阵**噬骨,别扭的挪一挪大腿道:“你说,会不会感觉放心多了呢?”
“会。原来是这般用意。”闲云恍然,但仍有些可惜道:“可惜机会难得,却别无收获。”
“有收获的。”王贤却淡淡道:“至少我确定了三件事
“哪三件事?”闲云惊奇道,闲扯淡也能确定事情么?
“第一,那伍绍元之死,与郑家脱不开关系,那父子俩至少是知情的。”王贤便竖起一根手指道。
“为何?”闲云不解问道。
“道理很简单。”王贤道:“昨天我只是说‘此案搁置下去不是办法,如何处理还请他俩给个主意’,你如果是死者家属,会如何反应?”
“我肯定希望继续找下去。”闲云道。
“不错,就算猜到我是来劝他们结案的。以人之常情,他们也不会在我没开口前,就先说‘不能再给官府添麻烦’。”王贤沉声道:“除非他们早知道人肯定找不回来,巴不得这案子赶紧了结……”
“……”闲云想了想,不禁赞同道:“有道理。那第二个呢?”
“第二,你们要找的那个人,不在镇上。”王贤淡淡道
“你怎知……”闲云一愣,旋即明白道:“是啊,镇上人烟稠密、鸡犬相闻,他不可能藏身于此。”顿一下道:“那第三呢?”
“第三。”王贤缓缓道:“伍绍元之死,多半与那人有关……”
“什么?”闲云变了脸色,又是一句:“你怎知?”
“郑家这样的孝悌人家,竟然赶出毁尸灭迹的事情,”王贤看他一眼,目光幽幽道:“除了因为那个人,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是……”闲云不得不佩服胡潆的眼光,他选择的这个王贤,竞能如此的见微知著。想到这,他紧紧盯着王贤道:“你猜到那个人是谁了?”
“没猜到,我也不会去猜,”王贤断然道:“如有可能,我打算闭门读书,等明年考秀才,还是这条路比较安稳,至少没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