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太担心。”张大哥安慰他道:“郑公公何许人也?怎么可能管你县里的一点破事儿。我家大老爷说了,你们在县里该怎么干怎么干,替他好好教训下姓王的,只要别把他往死里整,都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杨员外缓缓点头,不禁万分庆幸道:“好在契约已成,他回来也无济于事了。”
“那就好。”张大哥点头道:“大老爷这次什么也不要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便告辞离开。
杨员外赶忙封了银子,又说了几句感激不禁的话,才送张大哥离开。也不知感激他什么?感激他把自己打成猪头?
送张大哥返回,已经快到中午了,前面酒席已经备好,家人也都等着他了。他兄弟过来请他去吃饭,却看到他的两边脸肿得像发糕似的……
“咋啦,大哥……”
“摔得。”杨员外没好气道。
“摔只能摔一边,怎么两边都摔了?”
“摔完又撞墙上了。”杨员外怒道:“你问个屁!”
“那还去吃饭么?”他兄弟心说,八成是不吃了。
“吃个屁。”杨员外接过管家递上的斗笠,坐进马车里,对车夫道:“去李员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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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间,王贤也回到衙门。
魏知县一看见他,眼泪都下来了,一把揪住王贤的领子道:“你早回来半天,又何至于此?”
“属下已经日夜兼程了。”王贤见他情绪激动,没有拍开他的手。
“那就是苍天不仁了,”魏知县垂泪道:“昨天才刚把地卖出去。”
“才卖出去?”王贤惊奇道:“不是早就让老师卖地么?”
“大老爷一直坚持不肯贱卖,直到县城断了粮,老百姓开始骚乱,才不得不妥协。”吴为在一旁叹气道。
“唉,大老爷还是不信我的话。”王贤也叹气道:“您忘了我当初的保证了?”
“我没忘你的话。你当初保证说,只管把那些官田卖掉,又不是真给他们。不过是让他们过过手,等咱们的粮食到了,再把田拿回来就是。”魏知县又叹气道:“可是那些大户贪婪如狼,他们吃下去的东西,岂有吐出来的道理?我担心你失了算,县里的损失可就大了。”
“如果肉里藏着刀子呢?”王贤却冷笑道:“那群中山狼,不吐也得吐!”
“怎么讲?”魏知县精神一振。
“契书拿来。”王贤一伸手。魏知县赶紧打开抽屉,取出他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