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一点儿都不体恤你的老母亲。”
褚卫若有所思。
薛远竟然要相亲事了。
对圣上心怀不轨的人,这不正是一个让他死了心的机会?
褚卫微不可见的勾起了唇,垂着眸,状似在听着母亲的说教,实则思绪已经在想着,怎么能帮助薛夫人,让薛远的这门亲事彻底定死了。
第二日,褚卫跟着御史大夫来到顾元白面前议事。
御史台的事情已经告了一个段落。等御史大夫走了之后,褚卫就作为翰林院修撰留在了顾元白面前。
顾元白处理完政事之后,趁着喝茶的空,都与他说起了笑,“褚卿忙得很。”
褚卫有些微微的羞惭,“臣惭愧。”
顾元白的唇上有些干燥,他多喝了两口茶水,唇色被温茶一染,淡色的唇泛着些微健康的红润。他温和地笑了笑,“趁着这会没事,褚卿不若给朕说一说你游学时的事?”
褚卫回过神,神情一肃,认真道:“圣上想知道什么?”
顾元白问:“你去过多少地方?”
褚卫道:“臣从运河一路南下,途中经过的州府县,臣已去过大半了。”
“深入其中吗?”
褚卫微微一笑,芝兰玉树,“臣花了七年。”
顾元白肃然起敬,“那便给朕讲讲在各地的见闻吧。”
褚卫沉吟一番,便从头说了起来。他少年孤傲,佳名在外,但在探访各州府县的隐士之时,却学到了诸多的东西。
这些大儒的学识各有千秋,看待世间和问题的想法也极为不同。褚卫看得多了,却忘了自己年纪尚轻,听到那些大儒口中的关于世间疾苦的事情,只记得了疾苦,却忘了记住尚且好的一面。
于是在接下来的游学当中,他就只记得不好的一面了。
说着说着,褚卫的语气就迟缓了下来,他目中流露出了几分困惑。顾元白用茶杯拂去茶叶,笑了,“褚卿怎么不继续说了?”
褚卫抿抿唇,“臣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各地的弊端总是那样的几个,说来说起也只是赘余。
顾元白问道:“怎么不说说各地的风俗和饮食习惯?还有各地的商户是否繁多,州府之中的官学是否同京城的官学内容一致,若是不一致,又有什么不同,哪些有益处,哪些可以更改,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褚卫愣住了。
他的神情持续了很长时间的忡愣,良久,他才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