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小儿拿刀与大人赤膊又有何异?
顾元白自然没有忘记水师的训练,但若是西夏背后之人早已准备了数十年之久,那么他短短两年督促出来的士兵怎么能和人家打?这场战斗,大恒必须谨慎、必须小心。
从造船坊出来后,顾元白便怀着满腔的热血与战意回了宫。他的神情锐利,步伐之间袍脚飞扬,薛远看了他好几眼,总有种小皇帝即将就要冲上战场的感觉。
可圣上却是快走了几步,便觉得有些微微喘息了。
步子放缓下来,顾元白侧头问田福生:“姜女医的叔祖,至今为止还未曾有过消息?”
薛远跟在身后,听到“姜女医”这三个字后,便是眉头微微一皱。他班师回朝之后特意去打听了在传闻之中与圣上伉俪情深的女子,宫侍口中所说的“女医”,应当就是这位了。
田福生压低声音:“圣上,姜女医的祖父与叔祖是在河北逃荒途中失散。咱们的人挨家挨户地去查了,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但河北如此之大,偏僻地方如此之多,查得慢了些也不足为奇。”
“而且这逃荒的人啊,当年哪里有口粮吃,就会往哪里去,”田福生想了想,“指不定姜女医的叔祖早已离开了河北,天下之大,左不过是周围三省,咱们绝对能找到他这个人。”
“他们失散到如今也已四十年之久了,”顾元白叹了口气,神态平和,“哪怕她的叔祖那时不过舞勺之年1,现如今也有五十岁高龄了。”
当真还活着吗?
这个机会实在太过渺茫,顾元白本就没有抱多少希望。但只要这个世界上有治疗他的方子,那必然不止一个人知道。他最想要的不是姜女医的叔祖,而是她叔祖手中的医术。
书,有时候比人要更来得好找。
顾元白忽而皱眉,若有所思:“前些时日好像也听闻过河北一词。”
“净尘寺,河北名寺僧人,”薛远突然开口道,“臣还记得清楚。那日雨落之前在院前拦住了他,这僧人口中说的话便带有河北口音。”
是了,顾元白恍然大悟,他随口一问:“那僧人看起来年岁几何?”
“年龄尚轻,”薛远道,“对答却是沉稳。”
顾元白轻轻颔首,没有再问。
待到午睡时,薛远亲自上前去伺候着圣上上床歇息,轻轻扯着圣上腰间绸带,低声问着:“圣上,这姜女医又是何人?”
“利州人。”顾元白回道。
薛远倏地抽掉腰带,顺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