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是先天不足,娘胎里带来的身体弱。
这弱经过几年的调养,也慢慢有了些气色。只是终究在政治权利斗争之中受过多次的暗伤,光卢风怕他身体会康健,为了让他早点死,就给他吃了好几年的慢性毒药。
一点一滴的,最终坏上加坏,这才难治。
顾元白入睡之前,因为各种事物的章程都布置好了,所以格外安心。这安心的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等顾元白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睡懵了,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他撑起身,手下触感却不对,低头一看,原来是撑在了薛远的身上。
薛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了,双目紧闭,锋利的眉峰还在皱着。顾元白收了手,接着起身,腰间却是一紧,低头一看,薛远的手正圈在他的身上。而他这一动,让薛远也瞬间从睡梦之中醒了过来。
“谁?!”戾气十足的低声质问。
过了几息薛远才回过神,他看了看已经醒来的顾元白,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圣上醒了?”
声音低哑,带着熟睡后的舒爽。
被窝里还是暖和的,顾元白全身懒洋洋,他道:“去给朕端杯温茶来。”
薛远听话地下了床,衣领散乱,腰袍松垮,顾元白一抬头,都看见了他高大有力的背部,不由往下一看,结实臀部之下就是两条强劲笔直的大长腿。
脱下了外头那些衣袍,一副年轻又经历各种战场洗礼的身体,让人看着就很难移开注意力。
疯狗虽然狗了些,但也不失一个铁铮铮男子的魅力。
顾元白坐直,慵懒地靠着床架。薛远倒了一杯水,因为顾元白说要温水,他还特地用手指摸着杯壁试了一下,又倒在手里试了一试,觉得不烫。于是端着这杯茶稳稳当当地朝着顾元白走了过去,怕一杯水不够,连水壶都拎在了手里。
圣上接过水杯,触唇喝了一口,顿时被烫得一哆嗦,一口热水在嘴里咽咽不下去,烫得唇色发红,表情痛苦。
薛远傻眼了,他捏着顾元白的脸让他吐了出来,气极:“烫着嘴了还不松口?”
结果顾元白直接将这一口水给咽了下去。
薛远脸色黑沉着,把茶壶和被子往旁边一扔,上手去拨开圣上的唇瓣,凑近去看有没有烫起泡。
顾元白吸着冷气,道:“烫死爷了!”
太娇了太嫩了,薛远放手上都没觉出来的温度,放小皇帝的嘴里都给烫坏了。
薛远一想到这,难受得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