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水让手指透出了一层光,顾元白讶然,随即无奈地看着这匹狼。
姜八角看到这两匹狼也是一僵,但强行镇定了下来,为顾元白把起了脉。
田福生想上前给圣上擦过手,可他看着狼就不敢,田福生苦着脸道:“怎么姜姑娘上前就无事,小的上前就一直盯着小的呢?”
顾元白想了想,了然了,“她身上有药味儿。”
田福生发愣,“啊?”
顾元白哼了一声,心道薛远可真是什么都想到了,连需要近身给他把脉的御医也给想到了,他说的那些谁敢碰他就咬掉谁手指的话,难不成还是真的了?
“大人,”副将指了指薛远腰侧上束着的水囊,“这里头装的莫非是醇酒?”
薛远身上明明有个水囊,却还拿了另外一个水囊喝水。听到副将的问话,薛远咧嘴一笑,悠然拍了拍腰间水囊,故意压低着声音,“这是比醇酒更好的东西。”
副将好奇了,“哦,那能是什么?”
薛远道:“汤,迷魂的汤。”
副将哈哈大笑,“大人说笑了。”
薛远眉头一挑,也不反驳,他喝完了水后大步流星走到另外一处没人的地方坐下,将腰间的迷魂汤给解了下来。
经过数日的烈日暴晒,水囊里的水好像也少了一些,薛远揭开盖子,探鼻闻了闻,里头的香味丝丝缕缕钻入了他的鼻子之中,这水彻底是被药香和熏香给熏透了,被小皇帝的香给熏透了,即便这么久过去,还有一股子的泉水味。
薛远还真的挺想尝上一口的,但尝一口少一口,不舍得。他现在全身都是臭味,军营里的汉子也是满身的臭味,唯一香的东西就是顾元白的洗澡水了。
万一闻上一口也会少一口,这怎么办?
算算时间,万寿节也应当开始了。他也已经走了十几日了,宫里的那位不知道会不会偶然之间想起他。
手指摩挲着,很快歇脚的时间就结束了,薛远把水囊别回了腰间,起身,“都给老子快点。”
副将赶紧上前,一同往前头走去。烈风正被栓在树上埋头吃着草,见到薛远过来,抗拒地踢了踢蹄子。
副将笑了,“这等好马果然灵性十足,知晓我们该启程了,它也不能再吃了。”
但薛远却没搭他的话。
副将疑惑转头,就见薛远面色严肃,他沉沉看着树上,忽的上前一步捉住了什么东西。副将上前一看,是一只黄色的蝗虫。
副将悚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