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起身往桌旁走去,坐下处理奏折冷静冷静。
薛远次日上值时,看着圣上的每一眼,都好似带着能将顾元白整个人烧起来的暗火。
侍卫长午膳时和他说:“圣上的唇肿了,据说是被蚊子咬肿的。寝宫之中竟然会有蚊子,宫侍们伺候的太不上心,一大早,田总管就将近前伺候的人给骂了一顿狗血喷头。”
薛远从饭碗里抬头,侍卫长看了一眼他的嘴,眼皮一跳,“你的嘴怎么也肿了?”
薛远扒了一口饭,面不改色地夹了块肉咽下,“巧了,也是被蚊子咬的。”
侍卫长“蹭”地站了起来,过猛的动作带着凳子发出了巨响,周围的人齐齐停下,抬头往侍卫长看来。
侍卫长涨红了脸,低声道:“薛大人,你莫要糊弄我。”
薛远放下筷子,“张大人不相信我说的话?我昨夜睡不着,便在家中走走路散了散心。走到湖边待了片刻,湖边蚊子多,不止是唇上被咬了,身上也被咬了好几处,张大人要不要也瞧瞧?”
侍卫长见他当真要卷起袖口,连忙坐下道:“不用了。”
顿了顿,又羞愧地和薛远致了歉。
接下来的五六日,薛远的目光都会似有若无地从圣上的唇上划过,每日看上千八百遍。等红肿日益褪去时,他也准备好了六袋香囊的干花,腰间叮着两个,怀中放着四个,只等着以备不时之需。
而这会儿,顾元白也顺理成章地“知晓”了西夏二皇子被凶徒打断腿的事。
他亲自去看望了李昂奕,李昂奕坐在床边,见到顾元白后便苦笑不已,分外感慨道:“若是我那日没有出去贪个口腹之欲,怕是就没了这次的飞来横祸。”
顾元白安抚道:“御医说了,并非不可治,你安心躺着,好好养着伤才是。”
李昂奕叹了口气,看着顾元白道:“您说,这是否就是老天爷在提醒我,让我莫要离开大恒呢?”
顾元白风轻云淡,微微笑了:“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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