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其实有些猜到了。
果然,林平之说道:“几个月前,我出门打猎,碰到几个恶徒光天化日下调戏良家妇女,于是出手教训他们。
当时和他们激烈打斗之下,我把握不住,拿捏不稳,失手杀了其中一人…”
杨过听到这里,已大致知道了是什么情况,但为了确认,还是接口道:“你杀的这人,是四川青城派的人?”
林平之露出踟蹰神态,过了一会才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杀了那人后,那一伙人其余几个好像是说了青城之类的字眼,他们也确实是蜀地口音。
当时我没怎么放在心上,时隔许久,也没人因着这事来寻仇,所以几乎已经忘记了。直到刚才听见你们说话,我才联想起来。”
杨过和陈先生对视一眼,都想:
世上的事虽然也有巧之又巧的,可很难像眼前这件事一般,各种要素都和林平之所说对应的上。几乎可以断定,对方必是青城派的人来报复无疑。
这时候林平之又道:“对了,我杀死的那人姓余,好像叫什么余人彦的,他当时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表情可怖,所以我印象深刻。”
三人听他这么说,都知道余人彦死前多半浑身是血说出了“我余人彦做鬼也不会放了你之类”的话,所以让林平之被吓得记住了这个名字。
对于这一信息,杨过是心里早猜到了的,曲非烟则不太清楚青城派情形,二人都没什么太大反应。
那陈先生则皱了皱眉头,说道:
“余人彦...若是姓余,很可能是青城派余沧海的儿子。这余沧海是青城派掌门长青子的爱徒,剑法不错,想来不几年长青子便会将掌门之位让给他。”
说到余沧海,陈先生拍了下大腿,道:“我早该想到,这余沧海是一流武者的境界,可擅使阴柔内劲,尤其催心掌和鹤唳九霄神功两项,都在江湖上有些名头。
那些马儿周身无伤、却死状凄惨,说不定便是中了这余沧海的催心掌,内里心脏肺腑都给震碎了。”
听闻林平之杀的可能是青城派未来掌门的儿子,曲非烟惆怅道:
“若杀的是寻常青城派弟子,给他们送点金银,赔个不是也就罢了——也不是说林少镖头你是怕了他们,只不过没必要因此结下深仇。
要是杀的是人家儿子,这...这可着实难以化解。”
林平之闻言冷哼一声,显然不以为意。
陈先生则笑笑,以较轻松的语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