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点点头,刚才他确实是这么推断的,不然实在想不到莫大跟过来的动机。
他昨晚明明声称刘正风和他们衡山剑派已并无关系,又怎么还这么关注此事?
莫大又道:“刘师弟虽然和我多年不算相交甚洽,可无论如何是我同门师弟。他因音律结交魔教长老,只要不是被引入歧途,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又碍着谁来?
他奶奶的,左冷禅派那两个杂种过来,向我衡山剑派要人,未免太把他们嵩山派当回事了!”
他本是涵养极佳的形象,说着说着,突然爆出两句粗口,显得十分突兀。
但杨过和曲非烟昨日和他接触半日,即知道他沾雅但不甚雅,偶或粗俗但又不完全是俗人,早已见怪不怪。
莫大又道:“衡山剑派此次变故虽因魔教曲长老而起,可一码归一码,归根结底,是黑木崖上那个臭娘们想要挑拨我们师兄弟,颠覆我衡山派。
就我事后所知,曲长老开始时也不愿参与此事,是魔教过来的那几人绑了我刘师弟家属,他才受迫答允,祸首仍是魔教。
我们衡山派知悉了此事,将魔教杀了几人,此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若是非要杀了曲长老出气,乃至迁怒于曲长老孙女,那与魔教何异?
何况,当日魔教几人制住了我刘师弟,预谋杀了我后强推他上位。若不是曲长老偷偷放了我六弟让他向我报讯,说不定我已经被那几个魔教的杂碎暗害了。”
杨过和曲非烟听他这么说,都心头一喜。
知道莫大看来只是痛恨当时想杀了他让刘正风上位的那几名魔教高手,却没有恨上曲洋,更不会伤害曲非烟。
“前辈恩怨分明,无愧侠义道。”杨过抱拳赞道。
“莫大先生,不知您是否知道我爷爷现下在哪里?”曲非烟既知莫大没有敌意,又心忧爷爷安危,所以开口问道。
杨过其实也对这个问题十分好奇。
这个地方如此偏远隐蔽,若非偶然涉足,绝对难以找到。
曲洋和刘正风若是有心归隐,只需在此地长居,应当就没什么危险。
这山谷之中,清水、瓜果俱全,有取之不尽的鱼虾、动物可以捕猎,也无需担心食物。
而如曲洋对他孙女所说,死后葬在这里是他的心愿。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曲洋还给孙女留下字条,要她保管曲谱?
当然,话虽问出口,曲非烟不抱什么希望。
莫大要是知道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