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同是刺史,但由内6的山南东道调往岭南,其实还是属于贬谪,不过考虑到孙使君与废太子亲信林白羽的关系,这种程度地贬谪已经算得是很轻了。
看来孙使君终究还是走通了上官昭容的门路。以孙使君的手段,再有这么个门路在,至少两年之内,转调升迁该是早晚的事儿。是以唐成闻言之后脸上倒无戚色,起身拱手为礼道:恭喜大人小挫成祥“。
“此事也是多仰扬州市舶使郑大人之力,归根结底也就是借了你的力”,言至此处,孙使君竟也站起身来向唐成还了一礼,“怎么样?我刚才的提议你意如何?”。
“多谢大人青眼”,唐成地这句谢也确乎是自真心,“只是父母在,不远游,属下还是想暂留金州”。
“不是父母在就不能远游,而是要游必有方,做人不可太拘泥”,见唐成并不为所动,孙使君自失的笑了笑,也就没再劝,“罢了,人各有志!既然你执意要留金州,便需切记一点,以后州衙之内的事物务需谨慎为先,若事已到了万不可为的地步,来寻我便是。不拘本官在何方任职,衙下总还有你的位置”。
成点了点头。“当日你与马别驾在文会上的纠葛我也听说了”,小呷了一口茶水后,孙使君将茶盏放到一边几上,正色对唐成道:“若按你在文会中显露的才华来看,科举实是大有可为。以后在州衙里既做不了多少事,不妨就把心思多转到这上面来,唐成,你需切记一点。没有功名就做不得主官,而做不得主官,那这官儿做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自打结识孙使君以来,这还是唐成第一次见他把话说的如此直白。
“宁为鸡头,不为牛后”,迎着唐成的目光,孙使君又露出了一个很江南地笑容,“不管是为施展胸襟抱负,还是仅以仕宦谋生,做不得主官就得时时被人捏着。被人捏着地感觉不好受啊!你此时委身州衙,多听听,多看看积累些经历固然是不错,却万不可沉迷于此。公事平平而过也就是了。多花些心思在科举课业上,异日一朝金榜题名,再请郑大人居中往吏部活动活动,放一任县令出来。即便是荒僻些的小县也无妨,唯有主政一方才是尔之正道”。
这番话确实直白,却又是最实在不过地大实话,这时候的衙门里还比不得穿越前的后世分有党委、政府两块儿相互制衡,唐朝的衙门唯有一个主官负责全部事物,权利极其集中,这也是孙使君能把老马压的死死的根本原因。
成点点头,属下倒不曾荒废学业”。以孙使君的说话风格,能说出这样直白的话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