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唐最重要的两个远洋海港城市,淮南道扬州及岭南道广州。
能在十年间将周家带的风生水起,周钧的眼光及经营手段都远非常人可比,疑『惑』只是很短的时间。很快,他就明白了这份画卷地意义及价值所在。
对于襄州漆器行业来说,目下所受到的最大制约就是交通,山高林密的山南东道实在是太难走。而漆器本身又是怕摔怕碰的娇贵物件儿,一旦摔着碰着地磕掉了漆,它可就立马儿不值钱了,越是那些值钱的做欣赏之用的大件儿就越是如此。
就因为受制于交通,襄州漆器商在贩运商面前一直受制,贩运商的购入价与卖出价最高竟可达到五倍差额,便是如此,每百件漆器里还得另外白搭上八至十件的陪货。
自己组织商队……从骡马到人员配置。再到分流到各地找不同的分销商贾……这商队的规模得有多大,得购置多少骡马养多少人……
跟崎岖难行的陆路相比,水路地优势简直是太大了,得有多少匹骡马才能抵得上一艘船的运量?一支骡马商队需要多少人才能照看,而一艘船呢?骡马是活物,要吃要喝,但是船却不需要;最重要的还是速度,这个三泉映月码头乃是位于汉江中上游。由此直放江南正是顺风顺水。当骡马队还在崎岖的山路上步履维艰时,浩浩『荡』『荡』的船队早已轻舟直过万重山。
由襄州至金州皆有平坦的官道可行。随后便是装船直下江南,甚或直接送到扬州和广州远洋出海,有了这条线路,就意味着可以彻底抛开那些贪得无厌的贩运商……这中间的利润到底有多大,想着想着,周钧地呼吸慢慢地有些粗重起来,而端着茶盏的手也开始微微地抖动,使得盏中的茶水随之漾『荡』起一晕晕的涟漪,恰如他此时的心情。
不是周俊不够沉稳,实在是这里边儿的利润太大,太大了,大的使他无法保持平静。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周钧稳住情绪后,从画卷上抬起头来看着正饶有兴趣注视着他的唐成道:“恕某愚钝,却不知少兄此举何意”。
闻言,唐成哈哈一笑,却也没说什么多余的废话,径直从襄州讲起,将朱显升没听,他也没说完的话详细的又说了一遍。
周钧手捧茶盏仔细的听着,越听心下越是叹息,在唐成的话语里,眼前这条水路对于襄州漆器商的意义,所能带来的好处及巨大利润都已被其分说的淋漓尽致,甚至很多隐形的却又影响深远的利益是他自己都还没想到的。
大家都是明白人,甚至对方比自己还要明白,在这样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