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太快,解决的也太快,从孙使君知会他商议此事到张子山签发拘捕文书,中间竟然只经历了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而且公差的派出更是间不容发,不等他派去报信的人到达,姚东琦竟然就已在家中自尽。
势单力孤的马别驾没能抗住孙使君及张子山的联合夹击,但越是如此,马别驾愈发觉得姚东琦案是一个yin谋,太快了!快到反常,这跟州衙平时的办事风格简直是冰火两重天,事物反常必有妖孽!更何况以他对姚东琦的了解,分明是深知老姚行事风格的,他能干出结交并指使山匪这样的傻事来?
但人证、物证俱在,最重要的是姚东琦本人已经死了,所以尽管马别驾心中痛心不已,但为官多年的他断不会为了一个已死的姚东琦再把这事儿给闹开,以至于跟孙使君及张子山都撕破脸。多年宦海沉浮,如今老至将之,马别驾早过了那种冲动的年龄!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样看似平静的过去了。
但平静的只是表面,马别驾对此事可谓是一ri不曾或忘,不能跟孙、张二人翻脸,对郧溪县衙他却再没了好脸sè,尤其是这唐成还是张县令的心腹,虽然连面都没见过,但只凭着他的背景,马别驾也断不会让唐成好过。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多做什么,只要稍稍示意一下,属下们自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毕竟这些人都是归他管着的,由是,既不敢得罪孙使君,也不敢得罪老马的州衙文吏们只能无奈的选择了中间路线,既不刻意打压唐成,同样也不靠近他,然后,唐成就这样的成了“空气”。
因是唐成的位份太低,入衙之后又从没见过的,马别驾这两天本都有些忘记他了,却没想到今天会在这儿碰上,唐成还是关关刚才拂了他面子去眉目传情的对象,这让老马如何不恼?
尤其是当唐成丝毫不避他的眼神刻意拱手而笑时,自诩近年来修身有成的老马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无论是唐成的对视,还是拱手及灿然的笑容,老马都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其中蕴含的意味,挑衅,这个唐成是在故意向他挑衅。
身为金州州衙第二人,如今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平时根本放不到眼里来的小文笔吏轻视乃至于挑衅,遇到这样的事情怕是泥人也要激起三分火气,更别说久混衙门的马别驾了。
在这个时候,尊严受到严重挫伤的老马根本就不会去想:以唐成一个归他管辖的小小文吏,若不是实在被逼的狠了,又岂会自找不自在的向他挑衅?下位者时时在关注乃至揣测上官们的心思,而身居上位者又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