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道:“行,还是你老唐实在,不打花呼哨,我张相文就喜欢你这样的实在人,这个朋友交定了”。
唐时官学里招生有年龄限制,最小十五,最大二十四,唐缺入的这个刚开始讲《五经》的明经班正是班次最低的一个,所以学生大多都是十五六岁,如此以来,过年后已满十八的他就成了众人口中的“老唐”,后世里唐缺在公司都被人称小唐,这乍一听还真不习惯,但慢慢的也就习以为常了。
见张相文还没完全长开的脸上一脸郑重,唐缺忍不住就想笑,但他知道眼前这人是好面子的,因也就强行忍住,“咱们份属同窗,可不就是朋友了,至少我心里早拿你当朋友看了”。
“行,有这句话就成,中午散学后咱就……”,张相文刚说到这里,上课的先生已经走了进来,他也就说不下去了,向唐缺挥了挥手,咧嘴一笑后就窜回了自家座位。
唐缺见他小猴子一样跳腾,忍不住又是一笑,要说这个张相文成绩虽然不太好,学习也不太用心,但人倒不坏,在班上也最是活跃,自己也实在不讨厌他。
一开始上课之后就是接连四节的满堂灌,许是昨天太累的缘故,唐缺明显感觉自己今天上课的状态不太好,中间还忍不住参了会儿瞌睡,全仗着他猛揪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用疼劲儿把瞌睡给压下去了。
清醒过来后唐缺暗自庆幸,还好参瞌睡没被老师发现,要不然三戒尺是免不了的,这时代可没有不许体罚这一说,先生打学生那是天经地义,厚厚的戒尺打人手心贼疼贼疼的。
终于等到午初散学,想想下午还要到县衙做苦力,唐缺就想赶快点回去,吃过饭后抓紧时间补补觉,谁知刚走出教室,背上猛然被人一拍,却是那张相文追了上来,一把拉起他的手,“跟我走”。
唐缺被他闹的云里雾里,“去哪儿?”。
“城南桃林哪!”,张相文不管不顾的拉着唐缺往外走,“三月间桃花正开,咱们赶的时候巧”。
这一听唐缺就明白过来了,敢情这张相文竟然要跟他来一出桃园结义。这……这都那儿跟那儿啊,“朋友贵在知心,没必要还非得去城南吧?”。
“咱可都是读书人,办这么大事儿总得讲个境界,在菲菲桃花下义结金兰,这才是先生口中读书人的境界。再说,心血相连!不喝血酒,还怎么知心?”,张相文见唐缺不乐去,原本兴致勃勃的脸上就有些sè变,“老唐,你瞧不起我?”。
唐缺知道像他这样的xing子和年纪正是最好面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