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已经没了多少人影儿,远远只见西面的花神街灯火璀璨,隐隐有箫管牙板之声随风传来。
在屋里憋了一下午,唐缺深吸了一口略带着凉意的夜风,直觉心情气爽,昏沉沉的脑袋也清醒了许多,正在他把这口气长吐出去的时候,旁边的老刘笑着开言道:“毕竟是年轻,虽然是读书人,但屁股底下的坐功还差得远哪!”。
“刘叔说的是”,闻言,唐缺也是一笑,“不瞒刘叔,连着这两天下午到最后的时候,我都觉得那胡凳上有蚂蚁爬似的坐不住了”。
“坐功纯属时间磨出来的,你呀,还没影”,老刘笑过之后,又仔细的把唐缺看了一遍,“得,家里大胖孙子还等着我,不跟你说这些没用的了,今天喊你主要是提醒你一件事”。
唐缺还以为自己干活时有什么问题,再一看老刘的脸色又觉得不像,“刘叔请讲”。
“今天下午的事你是亲历的,我呀建议你这两天瞅时间往姚主簿府上拜访拜访”,老刘说话间拍了拍唐缺的肩膀,“我也是县衙里的老人儿了,看的出来姚主簿对你挺满意,若再走动走动的话,也许用不了几天就能脱了学子的身份,金榜题名!听是好听,但走起来实在是难哪”。
唐缺好歹也是个穿越人,老刘话里的意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瞅着又一个机会放在他面前,但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落底似的。
见他如此,老刘也不以为意,毕竟这是关系到一生的大事,“吏员虽不是官儿,但你只要不犯大错也没人随随便便能让你走,倒比任期一到就调来调去的官儿们自在。薪俸也尽够你过太平日子了,想办个什么事儿的也方便,再说走出去也体面。呵呵,想好了就抓紧,机不可失,这县衙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行了,话也说完了,我也该回家看孙子喽”,再次拍了拍唐缺的肩膀,老刘笑呵呵的拐进了右边的巷子。
唐缺回到住处,正在内院小灶房里忙活着的兰姐儿见他进来,隔着窗子兴奋道:“今天下午我跟高家的上街,正巧遇见张记米铺在卖吴兴米,唐成你不知道,这种米晶莹白净,有水晶之名,用它做出来的‘清风饭’才香,待会儿你可得多吃点儿”。
“啊,知道了”,唐缺正在用心思,嘴里答应的就飘忽,他也没进灶房就直接到了书房坐下。
自打听完老刘的话后,唐缺一路上都在思谋这事儿,依他现下的情况,有这么个进入县衙的机会要说不动心那是假的。至于老刘口中所说的好处他是半点不怀疑,要不然也没有那么多人拼了命的想挤进县衙。说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