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名诗人趴在账房里跟账房先生锱铢必较的扣着酒钱,仅仅是脑海中想到这个画面。唐成就忍不住又是一阵儿哈哈大笑。
贺知章在唐成脑海中原本很书面的形象就此陡然之间鲜活起来,后人总结其人时好用狂三字儿,此番论断确实精辟。
用酒肆里的驴车将酒瓮装了,唐成雇了一辆行脚儿随着驴车一起往贺知章府上而去。
刚到贺知章府门口,那门子见到赶着驴车的伙计头儿之后,顿时咧嘴笑着迎了出来。“刘黑皮,听说你昨晚可是豪气大得很,把平康坊梦云楼地春娘包了个整夜。今个儿居然还有气力来送酒?莫非是身子虚了怕人知道,就使这障人眼的花活儿”。
“麻二,你个龟儿子才不行了,老子昨晚自打进了春娘的房后就没歇过,****八百文哪,老子会玩花活儿糟蹋?”,这酒肆里的伙计头儿跟贺知章府上的麻子门房显然是熟地很。说到那春娘时,伙计头儿当真是脸色红、两眼放光,“再说春娘那一身皮肉,二尾子看了也得朝天立柱。现如今老是老点儿,但当年好歹也是上过梦云楼花牌的”。
听两人在这儿谈论老妓说的上了瘾,一边走下车来的唐成轻轻咳嗽了两声。
这咳嗽声将那伙计头儿从亢奋状态中拉了回来,伙计头儿侧身向唐成一个赔笑后,扭过脸去摆摆手道:“麻二,先别扯这个,开门让我把酒送进去再说”。
“我家老爷什么时候买这么多酒了?”。听着咳嗽声麻子脸上也收了笑容。嘴里虽在问着那伙计头儿,但眼神却是着落在一边儿的唐成身上。
“这几瓮上好的三勒浆是这位唐大官人送贺博士地”。伙计头儿说到这里时,不等唐成施眼色,伶俐的来福已手执唐成的名刺递到了麻二面前。
谁知刚才还跟伙计头儿荤素不忌乱胡说的麻二这会儿却是脸绷的铁紧,“尊客名刺不敢拜领”,他压根儿就没接来福递过去的名刺,就更不用说通报了。
闻言,唐成真是气儿不打一处来,我靠,不就是个门子嘛,居然牛叉成这样!然则毕竟是身份有别,有随从来福在那边交涉,他这主认倒也不好随便插口进去惹人笑话。
闻言,来福一愣之后,脸色不仅没变的难看,反倒是笑的跟一朵花一样,“二哥,通融通融”,嘴上亲热的叫着,他手上也半点不慢地从袖中摸出了一张一贯钱的飞票塞过去。
“一贯!这可真不老少”,麻二恁了恁手上的飞票后,却又原样递了回来,“不过我却收不起,尊客请回吧”。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