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和中森明菜所想的不是一回事。中森明菜听着,轻轻哼了一声,赌气似的,接了一句,“大众是很健忘。”
岩桥慎一看了她一眼,“要是健忘就好了,那不论何时都不缺新鲜感。”观众的残酷之处不在于健忘,而是喜新厌旧。离开了视线的事物,就绝不再多看一眼。
“不过,”他话头一转,“如果对所选择的生活很满意,那被大众忘记也没什么不好。”
中森明菜抬起眼皮,“是吗?”
“人生有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嘛。”岩桥慎一回道。
这只纸老虎又一次皱眉嫌弃,“还真是会说漂亮话……”
“这也是漂亮话吗?”岩桥慎一拿她没办法。
中森明菜理不直气也壮,笑嘻嘻的凑到他跟前,和他脸对着脸,“不是漂亮话吗?”她目不转睛,像是在开玩笑,可又暗暗含着一丝隐约的期待。
岩桥慎一看在眼里,心里头像被羽毛轻轻扫过。说痒不是痒,说是难受,这感觉却一瞬而过。他“嗯”了一声,“当然不是。”
中森明菜伸过小脑袋瓜,轻轻碰了碰他的胸膛,抬起头来,那一丝被他看在眼里的克制的期待不见踪影,被轻松的喜悦替代了。
她往男朋友怀里一趴,像只耍赖的小狗,嘴里嘀咕,“如果我是直子,丈夫因为嫉妒我的工作顺利,那我就会辞职回家去,每天周到的照顾他鼓励他……”
这种想法,大概会被很多人瞧不起。
谷/span不过,中森明菜却仿佛理所当然一般的说起。她说下去,“但如果他说需要我工作补贴家用,那我就会去好好工作,减轻他的压力。”
“总之,”中森明菜傻乎乎的说自己,“就是这么个女人。但因为是最爱的丈夫,就没办法不去体谅他。”
岩桥慎一听着她这番傻话,刚才心里头仿佛被羽毛轻轻扫过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忍不住笑了,“真巧,我想的也差不多。”
“什么?”自己给自己盖章是傻瓜的中森明菜眨了眨眼睛。
岩桥慎一把她这副模样看在眼里,“如果我是这个洋次,直子工作顺利,那我就全力支持她的工作。但如果她想要辞职回家,那我就努力工作养活她。”
他认认真真,“要这么说,那我也是个傻瓜。但毕竟是自己选择的女人,也没办法。”
中森明菜目不转睛看着他,听他把话说完,明明心里涌上各种滋味,却偏偏先笑着吐槽了起来,“什么嘛,像在相互捣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