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马别驾闻言变了脸『色』,“私相议论上官,此乃背德之过,吾不忍听”。
“大人慎独谨切,时时以孔孟圣道自奉,实让属下佩服”,陈亮并不以马别驾『色』变为意,拱拱手后继续道:“只是此番眼见本衙使君或将易主,为金州黎民苍生计,属下虽知大人淡泊高远,也只能以元元为念进劝了,大人,君子有所不为,但圣人也曾说过‘有所必为’嘛!”。
正说到这里。闻听外间脚步声响,陈亮遂闭了口舌,端坐正身子端起茶盏小口呷了起来。
不一会儿,刚才出去的仆役手端着一个红漆托盘走了进来,盘中盛放着一碗犹自冒着腾腾热气的黑黑汤『药』。
这汤『药』的味道颇有些馨香,尤其是上面飘着的那三颗红枣儿涨扑扑油光水亮,看着甚是喜人。
然则一边坐着的陈亮看到这汤『药』,尤其是想到那三颗红枣的来历时。心底却是阵阵发呕,借着低头喝茶才总算掩饰住了。
待马别驾喝完『药』,听那仆役端着托盘又走出去后,陈亮才抬起头来,看到马别驾唇边犹存地黑黑『药』汁,他心底又是一阵恶心,好歹强忍住了,脸上做出微笑道:“大人。老大爷那边怎么说?”。
想到那老而不死地老太爷,马别驾就想到了她地女儿,如今的马夫人,脸『色』顿时就黑寒了不少,“风起于帝都宫城之内。这股风『潮』地『潮』头太大,也太猛,老爷子也看不清楚”。
嘴里说的平淡,但老马心里其实满是不甘。等,他今年都五十八了,再过两年就该致仕了,还怎么等?老家伙,要是这次我再上不去,非得休了那妒『妇』不可!
孙使君一动,州衙里注定就要发生一系列变化,陈亮也未尝没有想法。是以听了马别驾这话,隐隐的有些失望,“老爷子浸浮官场多年,见高识远,既然如此吩咐,必有道理”,想到道城里那位已经枯干如老松树皮一般的老太爷,陈亮悚然一惊地同时。心底又涌现出希望来。“大人是老太爷的乘龙快婿,如此好机会老太爷必定不会袖手”。
无论心底怎么想。马别驾却不会在下属面前塌自己的架子,闻言,矜持的点了点头。
这事到了这里已无需再说什么了,陈亮捧着茶盏笑道:“想是大人还不知道,今个儿衙门里倒是出了个奇事儿”。
“噢?”。
“司田曹判司唐成把那四百多亩几十年来问都没人问过的河滩地给买了,九百多贯现钞立付的”,陈亮扬了扬头,继续笑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