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还得回去一趟才成”。几个同僚取笑了他几句便自走了,老梁目送着他们走远之后,转身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循着开在小巷尽头处的侧门重又回了州衙。
录事参军陈亮的公事房中,老梁将下午之事一一禀说了清楚。
坐在书案后的陈亮静静而听,听老梁说完。沉吟许久之后,他才开始问,一个问题连着一个问题。且这些问题一个比一个细。
“看来他的确是动心了!嗯,明天一早上衙,你盯着把这事给办了,先把有他具名签章地文卷送来我这儿,更重要的是一旦现他有联络买主的举动,即刻前来报我”,陈亮地手指轻轻的叩击着书案。出若合节奏的清脆响声。这响声里自有一份成竹在胸的气度,“说来咱们那位长安来的靳御史现在可是闲的慌。正手痒痒着呢”。
“是!”,陈亮答应一声后,却并未就走,眼巴巴的看着陈亮。
“放心吧,只要这件事办地好了。别驾大人自不会亏待于你”,陈亮起身到了屋子中间,伸手拍了拍老梁地肩膀,“我知道你素日跟小李交情好,他昨个儿带回来的消息你想必也知道了,州衙将有大变,老梁,你这次算是抓住机会喽”。
“全仗参军大人提携”,老梁脸上起了一层潮红。比陈亮高了半个头地他腰也弯的更厉害了。以便陈亮拍起他的肩膀时能更方便些,“他日属下若真能做到那位子上。必定重谢大人”。
“好说,好说……”。
万福楼酒肆的雅阁中,唐成把瓯添酒,看着一脸讶色的冯海洲笑问道:“海洲,怎么了?”。
“噢,多谢大人”,冯海洲欠身让了让之后,自失地一笑道:“我是没想到大人竟然会问我这事儿,此中情弊尤多,历任判司都是秘不示人,像大人这样垂询的还是第一个”。
“恩,说说”,唐成拈了几颗胡豆投进嘴里,边嚼出一片“嘎巴”的乱响之声,边抬手让着冯海洲也吃,“仔细说说”。
“这是司田曹油水最大的一块儿,同时也是最容易出事儿的一块儿”,冯海洲也拈了一颗胡豆投进口中慢慢的嚼着,“属下二十一岁上进衙,到今年正好十六个年头,十六年里亲眼所见的便有三任司田曹判司是栽在这个上面的”。
唐成来了兴趣,不过却没打断他的话,饮了一口酒后凝神静听。
“大人既然想到要问这个问题,于其中地利益想是早已深知,无需我再多言;而今要说地就是风险”,冯海洲放下手中的筷子,端坐道:“这风险来自两条,每年万中五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