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紧张固然是有些紧张,但这种紧张的压力对于xing子坚韧的人来说,也能促起血xing和斗志。
来就来吧,老子好歹也是穿越人,孙子的,谁怕谁?
走?唐成从没想过,即便是孙使君刚刚委婉劝他的时候,他也没想过要走。走,往哪儿走?
往回走!有老马在,就是想退回家种地都不成,破家县令,灭门令尹,远的不说,他可不想跟陈子昂一样,多牛叉的一个人,竟然被一个小县令段简给冤死在狱里。
往回走不成,往长安更不成。黄金之城里可比金州复杂也危险的多了,李三郎将要面对的那些敌人,无论是韦皇后还是太平公主,甚或是他老爹安国相王,那一个不比老马厉害十倍、百倍?若是他唐成连眼前这个马别驾都应付不了,去长安还有个鸟用?
唐成如今的情况就是个进退无路,就是能进能退他也不会走,老子就跟这儿耗上了!还是那句话,是男人就不能怂,孙子的,谁怕谁呀!
化解了孙使君刚刚那番话带来的负面情绪后,满怀斗志的唐成再次重重一脚踹在树上,看那黄叶飘零,漫天飞舞。
“这鬼地方,真够冷的”,心气儿平顺之后,唐成才觉出此地的冷来,再没心思于此逗留,迈步向外走去。
刚刚想的是自己年后的路,此时走在这麻石铺成的花径上,心思重归于清明的唐成猛然间想到的却是隔壁房州通往道城的路,皇帝牵挂着这个,于东军下来也是为了这个。
刚才还真是糊涂了!年后山南东道的大背景有什么不清楚的?不就是路嘛,管他于东军是什么人,管他行事手段如何,他的目的都在这个。别的不知道,看不清楚又怎么了,只要抓住这个主要矛盾,路子就错不了。
他那四百多亩河滩地也不是白买的,还指着这条路增值挣钱呐!路啊路,唐成走着脚下的路,心思却转到了皇帝想修,于东军要修的那条路上。
在这个过程中,比邻房州的金州能发挥什么作用?而他自己又该怎么具体的,实实在在的抓住这个主要矛盾?
风cháo、大势,这样的词语看来悬乎,听着也头晕,却是实实在在,威力无比的存在。而且越是在人治的社会中,风cháo的威力就越大。后世里曾有风cháo所至,瞬时之间将一个农民造就为副总理,使一个小工人火箭般崛起为国家副主席,唐成不想做王洪文,也没想过要当陈永贵,他当下所想的仅仅是借助风cháo。
混衙门许多时候没有对错之分,或者说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