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俱是为了州衙着想,是以前些ri子我也就没过问此事。只是眼瞅着这修路的事儿将近尾声,州衙里无论如何也得表示表示了,否则唐成事败之后少不得要往衙门里推卸责任,虽说有军令状在,但你我也磨不过这事儿去,毕竟于大人公文里写有州衙自筹的话,你我又是刺史,别驾的身份。依我的意思多多少少于他一些,也能堵住他的嘴”。
“大人,我可是听说唐成弄了个‘市价赎买’的公文”。
“他这是在行险,只不过本官却不会给他背这黑锅”,见马别驾不明白,姚使君解释道:“这样的事儿以前在河北道就发生过,赎买!说来好听,百姓能拿着的不过就是一张纸罢了,未必还真能给钱不成。唐成现在就想着先用这张纸糊弄住百姓把田地尽快拿到手,至于什么时候给百姓兑付田亩钱……哼!”。
“大人的意思是说唐成此举是以欺诈之法敛地?”。
“这倒也不算欺诈,毕竟他给百姓的纸上会有州衙司田曹的签章,再则这地也是用于修路的公事嘛,嗯,这个算盘着实打的jing明”,言至此处,姚荣富嘿然一笑:“挟整个州衙给自己作保,这个唐成年纪不大,胆子和心眼可一点都不小,只是他却不曾想到此事最易激起民变,若非有河北道之前车在,本官倒还真让他蒙过去了”。
“河北道……”。
“河北道出事的也是一个录事参军,行事的套路跟唐成几无差别,最终激起民变”,言至此处,姚荣富脸上再没了半点笑意,“民变平定之后,那录事参军固然被腰斩于市,该州刺史、别驾及司马也无以幸免,俱都是斩立决”。
“啊!”,老马闻言猛然打了个寒噤,“那使君大人何以还在其公文上具名签章”。
“这出子修路的闹剧该结束了,但要结束总也得有个由头儿,如此既能给于大人交差,也能熄了观察使大人在金州修路的心思”,姚使君踱步间又回到了公案后,撩起袍袖坐定身子后看着马别驾道:“若是唐成一点问题没有,又岂来得由头儿?冒然停止修路又该怎么跟观察大人交代?修路固然重要,但跟可能的民变比起来,这又不算什么了!”。
原来老姚的具名签章是故意促着唐成犯事儿!只怕他派的人也早就下去了,只等着唐成签发“白条”之后,立时便可收网。老马明白之后,拱手笑道:“大人行事端稳,实让人不得不佩服”。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姚荣富叹了口气,“东阳,你那边也加快吧,该拨的钱粮和徭役额度就给他些,放心吧,未必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