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唐成真是狠毒到家了。
沉默许久之后,何仲达终于开言道:“文山,此来何事?”。
“就是来看看”,意态消沉的王群玉强打起jing神笑道:“达翁,小儿辈的胡言**语你别放在心上,没得气伤了身子不值当”。
这话没头没尾,何仲达闻言一愣,“文山,什么小儿辈的胡言**语?”。
“大雅至正园的诗评会呀?”,王群玉也愣了,“此事达翁不知?”。
闻言,何仲达不屑的一笑,“文山你说的是大雅至正园新弄出的那个名目?哼,自吹自擂,真是恬不知耻!”。
何仲达口中所言的诗评会确实是大雅至正园的新名目,此事缘起于孟浩然,这个名目类似于文会,不过却不写诗,而是参加者对选定的诗作进行品评,推其长而论其短,于切磋之中总结作诗之法,这个名目一出,甚得年轻士子辈们所喜,尤其是道学中进士科士子几乎是倾巢而至,便是几位授课博士也到了。此次品评诗会在道城文坛影响甚大,而被评的第一人便是唐成,也正是借这次由道学进士科士子和博士们参加的品评,唐成的诗才及诗名以一种近乎官方的形式得到了进一步的确认及肯定。
“达翁,你说的是第一期,那已是半月之前的事了,就在昨ri下午,大雅至正园有了第二期评诗,评的就是达翁你的诗作”。
闻言,何仲达全身陡然一震,瞬时之间便觉脏腑之内气血逆窜,“我?”。
“正是”。
“评的什么?”。
王群玉担忧的看了何仲达一眼,“达翁,都是些小儿辈胡言**语,不值一哂”。
“评的什么?”,何仲达陡然提了三分音量,“快说”。
“那大雅至正园收集了达翁几十年间的许多诗作,以供品评”,王群玉实在有些不堪何仲达那烫人的灼灼眼神,“后辈狂妄,浑说什么达翁的诗作不过中规中矩,至多中平而已”。
“中平”,听到这两个字,何仲达脸sè猛然一白,嘿嘿一笑后,看着言语闪烁的王群玉道:“还有什么,接着说”。
“小儿辈们还议论纷纷,说达翁前些时ri的那两首诗作,就是‘独怜幽草涧边生’那两首比之前作明显要高出一等,诗风也截然不一,此事太过反常,以是观之”,低头沉吟了许久之后,王群玉才狠狠一咬牙道:“似不是出自达翁之手”。
“鼠辈敢尔”,“啪”的一声,随着何仲达拍案而起,他手边的那副上品越窑青瓷茶具跌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