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好像有点吃亏。”沈识檐突然说。
孟新堂不明所以,问为什么。
沈识檐笑着扭过头,答:“那天有美酒,今天没有。”
说的是他们的第一次贪心,那天孟新堂是倾诉着,沈识檐是倾听者。
孟新堂笑了出来:“可以现在去买。”
沈识檐摇了摇头,又问:“你有烟吗?”
孟新堂只讶异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他掀开盒盖,抖了一下。沈识檐抽出那根伸在了外面的,手指夹着,朝孟新堂递了过去。
风大,烟不好点,两个人的头凑在一起,隔出了一个小方角,里面有个亮堂的小火苗,照亮了偎在一起的两张脸。孟新堂用手遮着打火机的火苗,给沈识檐点着了烟。
被风chui得连烟圈都形不成,刚一张嘴,一团雾就立马散去了。这是孟新堂第二次看到沈识檐抽烟。
“言午的演出是在明天晚上,我们到时候一起过去?”
“嗯,”孟新堂应下来,隔了两秒,又问道,“他……为什么那么抵触医院?”
这样的环境太适合聊天,孟新堂也没忍住,做了些探听的事情。
沈识檐沉默着又抽了两口,看着烟头的那点星慢慢黯下去。
“他不想让我当医生,”沉默过后,沈识檐开口说道,“因为一些原因,他和他父母的关系并不好。在他看来,应该我父母更像是他的爸爸妈妈。”
沈识檐顿了顿,问道:“我没有跟你说过我父亲吧?”
孟新堂想了想,说:“你说,你的父亲每天回家,都会给你的母亲买一支花。”
“嗯,是这样,他们一直很làng漫。我父亲也是医生,呼吸内科。”该是因为提到父母,沈识檐整个人都变得更柔和了一些,“他是一个很棒的医生。”
“我记得特别清楚,非典,从最开始还不知情时开始,他就一直在一线。可能是因为本身就是呼吸内的医生,防护措施做得比较好,挺幸运地没被感染。后来非典过了,很多电视台、报纸都报道了他,说他是英雄。”
这话的大致内容,孟新堂都从孟新初的嘴里听说过,然而再听沈识檐说这一遍,依然肃然起敬。他未曾有幸见过沈识檐的父亲,但回想那日画中端着水盆大笑的人,不问死生坚守在一线的人,能教育出这样一个沈识檐的人,该是值得仰望的。
“他是因为医闹去世的。那帮人其实是冲着一个年轻医生去的,我父亲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