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孩子疏散到苏城的乡下等待消息,绝不能出任何问题。
既然于华不走,总不能将一家人拆散,苏城离沪上非常近,接下来是撤是留都好安排,也算是做两手准备,冒险不代表不留后路。
做完这些,他走到窗户旁歪头看了看,确认没有异常情况小声说道:“于庭长,你今天正常上下班,千万不要打听昨天发生的事情。
我已经跟法院告了假,这或许会引起特务的怀疑,若是有人来询问我的情况,你就按照约定好的话回答他们,还记得应该怎么说吗?”
“记得。”
于华没有任何停顿,开口道:“我就说跟你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平时即使有私下联络,也是你主动邀请我吃饭,我说的对不对。”
“对,就这样说。”
年轻人低头看看时间,再次叮嘱:“面对情报人员的询问,不要做肯定式的回答,敌人会寻找相关的证据或者证人来核实你的口供。
那我就先走了,要是一切顺利就明天见,要是不顺利,会有新联络人来找你,来人的暗号是问先生几点钟了,你回我的手表坏了。”
他说到这忽然笑了笑,将围巾重新围上:“这是以防万一,就果党特务那几下子伤不到我,于庭长,能跟你合作是我的荣幸,再见。”
“再见。”
于华情绪有些低落,看着对方开门走了出去,心中说了句能与你合作同样是我的荣幸,并默默祝福这位朋友、战友能够平安归来。
地下党方面在准备,特工总部也没闲着,徐恩增、石振美和骆马各自拿着一张法文报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半天,最终放到了桌上。
“龚先生,你确定在法兰西日报刊登寻人启事,就能找到地下党沪上中央局的大人物,这事万万不能出差错,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徐恩增抖了抖报纸,没好气的问了一句,这帮红脑壳未免欺人太甚,显然是认定负责邮电检查的特务不学无术,根本看不懂外文。
更可气的,对方猜对了。
石振美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自己手下那些货有几斤几两他太了解了,再说懂外文谁特娘来当特务啊,早就跑去外国洋行当职员了。
老龚腆着脸解释道:“地下党有很多是留学的学生,自然是看得懂的,我将寻人启事发出后,上午九点去公共租界一家商店等电话。谷溍
他们会在在电话里告诉我接头地点和方式,您放一百个心,我用脑袋保证绝对不会出问题,之前都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