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要抛弃他们的昔日旧主,一面是开价大方的未来老板,很多近卫师团官兵心动了。
这无关背叛,
趋利避害而已。
这两支队伍的摇摆不定,立刻引起了统制派、财阀、天蝗的恐慌,谁让他们无兵可用呢。
现在东京大乱,部分通讯、交通处于瘫痪状态,城市外忠于天蝗的军队无法大规模调动。
如此下去,难保不会发生不忍言之事,负责一线平叛的参谋本部情报部长岗村左右为难。
他已经洞悉了叛军的险恶用心,命令近卫师团和海军强行平叛风险太大,容易丧失人心。
用暴乱民众当挡箭牌这一招更是卑鄙无耻,东京湾的第一舰队空有巨舰大炮却不能发射。
但是又不能任由情况恶化,雍仁若是上台,他最好的结果就是自杀谢罪,没有活路可言。
“八嘎!”
岗村的三角眼满是凶光,想了半天觉得不能这样坐以待毙,立刻晋见天蝗请求围剿叛军。
打砸烧抢乱象不断蔓延,再不果断处置,就算打败叛军,东京几十年的发展成果也没了。
长痛不如短痛,他准备向天蝗建言由第一舰队抽调精锐人员掩护天蝗登舰,再行平叛事。
不过天蝗听完他的话,端坐在高高在上的御座上沉默了许久,最后缓缓地问了一个问题。
“卿可知中国明朝崇祯皇帝,此人励精图治十数载,却被李逆逼死在北平煤山,可悲可叹。
彼时亦有大臣劝其南狩金陵以图东山再起,确保国朝几百年的基业不失,他为何不走呢。”
说完不等岗村回答,天蝗又语气飘忽道:“天子守社稷,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哪。
那何谓社稷,社稷就是天下的人心,就是皇室的体面,失了人心,丢了体面,还叫国吗。”
“这个...臣愚昧。”
跪在地上的岗村哑口无言,每个人的身份不同,考虑的东西也不同,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臣子有臣子的难处,君王有君王的难处,有些事情臣子可以做,富有天下的君王不能做。
见岗村若有所思,天蝗知道对方明白了,于是笑着说出了自己针对叛军阴谋的破局之策。
“好了,移驾一事暂且作罢,卿不必担心,财阀方面已经表态,会立刻减少东京粮食供应。
多出的那部分粮食他们会交给帝国处理,既然叛军可以用财富换人心,那我们就用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