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发呆的左重被一阵清脆的铃声惊醒,抬头看去发现是本只大师,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屋顶上,正在把一个巨大的风车插在上面,被风一吹,风车上的小铃铛拼命转动,发出的声音很响却不刺耳。
不过,这风车是什么意思?
左重看到本只大师在上面爬的有些艰难,连忙走过去准备帮忙,走到近处才发现,本只大师屋里有一个梯子,人可以直接爬上屋顶,怪不得刚刚他在外面没有看见。
这样他倒不好帮忙了,要帮忙就得进屋,可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他擅自进去是失礼,左重只能站在门口看着本只大师倒退着从梯子上爬了下来,虽然累的气喘吁吁,但终究没有出事。
“大师,戴某可否进来?”
“戴施主真是君子,进来吧。”
左重得到允许,赶紧走进来扶住本只的胳膊,并搀扶着他去凳子胖坐下,短短的几步路,左重把房内的布局和陈设看了个大概。
西面靠墙有一张简陋到极致的木床,床上是粗布制成的被褥,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房间中央有一个杏黄色的老旧蒲团,被人坐出了凹坑,看来没少被本只大师使用。
东面则是一整面墙的佛经,各种法器和桌椅板凳,左重扶着本只到这里慢慢坐下。
本只坐下后长舒了一口气:“多谢戴施主了,请坐吧。”
左重笑着点点头,眼角撇见桌子的经书、笔墨纸砚、算盘和一把尺子,没看出来老和尚还是个数学爱好者,也是,这么无聊的生活不找点兴趣爱好太难熬了。
可刚刚的风车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也是老和尚的爱好?那这爱好未免太富有童趣和危险了,如此大的风还要爬到屋顶,万一摔了跟头,就是真济公也受不了。
本只坐下歇了一会,呼吸恢复了平稳,见左重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明白这是为了什么,微笑些说道:“戴施主是好奇那个风车吧?”
“是的。”左重老老实实承认。
本只似乎又陷入了回忆,沉思良久说起了原因:“戴施主祖籍是本地人,又久在南洋,应该知道在大风天里渔民有多危险吧,稍有不慎就是舟毁人亡的结局。”
本只说的很对,左重小时候见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一场大风之后,海岸边跪满了披麻戴孝的男女老少,这是渔民在为大风中遇难的家人招魂,现场哭喊声一片。
他面色沉痛道:“是的,渔民就是在用命跟老天爷赌博,赢了鱼虾满仓,输了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