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尽在不言中。
又在哐哧哐哧的火车里坐好了几个小时,等到火车缓缓停下,左重等人历经一个多月时间,跨越欧亚两洲的漫长路程终于结束了。
比起慕尼黑,柏林的欢迎仪式显得更加隆重,一支小乐团演奏着似是而非的三珉主义歌,一位德军上校首先向毛毅可伸出了右手。
“欢迎回柏林,毛。”
“见到您真高兴,穆赫上校。”
毛毅可熟稔的跟上校打起了招呼,并且热情的跟对方抱了抱,在德国,这是只适用于亲朋好友和关系相当亲密的熟人之间的动作。
再加上那句回柏林,两人无疑是在德国认识的,再说去华的德国官方人员名单里也没有叫穆赫的人,那么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是同学?
年纪不太对。
是朋友?
那是怎么认识的。
进入特务处之后,左重一直在坚持学习外语,两年下来英文和日文能做到流利书写和对话,但德语就不成了,能听,说得不太好。
至于看书写字得看运气,运气好就能猜对,标准的文盲和半哑巴德语,不过幸好两人的语速都不算快,他大概能听懂交谈的内容。
那边穆赫拍拍毛毅可,语气充满了感慨:“真想不到,当年我在柏林工业学校最木讷的学生竟然成了一位技术官僚,真是难以想象。”
“穆赫上校,不,我还是喊你穆赫教授吧,我也没想到您会成为一位军人,您不是最厌恶战争吗。”毛毅可表情复杂,问了一个问题。
穆赫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向他身后的特务处人员:“不介绍一下你的同事们吗,我代表帝国欢迎你们的到来。”
左重本来在人群里看戏,可在穆赫说话的一瞬间,忽然觉得身上汗毛一竖,遗传自千百万年前祖先的第六感告诉他,有人在偷看。
第六感不是伪科学,也绝不是封建迷信,这是原始人类在与自然搏斗中锻炼出的特殊能力,以此来躲避野兽或者其他敌人的偷袭。
情报人员接受的跟踪和反跟踪训练,可以挖掘和增强这种来自基因深处的本能,想要破解非常简单,用余光和反射监视可疑人员。
此时左重忍住如芒在背的不适感,趁着毛毅可介绍自己等人,微微侧身避开暗中人员的直视,完全躲开是行的,那就意味着暴露。
哪怕德国人对他们的真实身份心知肚明,该唱的戏还得唱,有些事情摆在明面上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