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义男说了些什么。
筱冢义男听完表示同意,向参谋下达了一条命令,给挺进队的下一步行动做出了指示。
芝川渡,黄河东岸。
一支商队顺利通过日军哨所的检查,而后沿着岸边的战备公路,缓慢地朝着大宁县方向前进。
漆黑的夜色下,队伍中间的一辆马车旁,归有光边走边看了看周围,小声跟左重说道。
“组长,我总觉得这次您不该来,万一地下党认出了您,我怕这帮异己份子会对您不利啊。”
大光头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与西北打了多年交道,他很清楚西北的情报能力,一个化名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
“放心吧,地下党肯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即便现在不知道,等到了匪巢,此事也瞒不住。”
左重语出惊人,说话间泰然自若,似乎完全没把身份暴露放在心上。
归有光闻言张大嘴巴,不明白副局长为什么这么说,急得满脑门都是汗,恨不得直接掉头返回。
放心,怎么可能放心。
军统和地下党之间,虽不像中统和地下党之间那样有深仇大恨,甚至还在联合抗日大旗下有过几次合作,相处的还算愉快。
但归根到底,双方是不同信仰的死敌,是你死我活的对手。
若他是地下党,想尽一切办法也会除掉副局长,正当他准备开口劝说时,却被一句话打断。
“化名只是用来内部保密的,或者说防止日本人打探。”
左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慌不忙道:“逆匪向来好面子,行事一惯虚伪,到处散播联合抗日言论。
若是我出事,岂不是打了对方的脸,所以即便知道我的身份,他们也断然不会对我出手,你就放心吧。”
归有光想了想,发现好像真是这样,一旦副局长出事,受影响最大的反倒是异己份子。
外界定然会以为对方两面三刀,说一套做一套,包括慰问团在内都会因此对地下党心生不满。
想明白后,他心里悬着的一块总算落了地,嘿嘿一笑加快了步子,跟上了左重。
距离两人几十米外,邬春阳坐在商队最前方的马车上,手上甩着鞭子,警惕地打量着公路两侧。
在日占区随时都会遇到敌人,一分钟都不能放松,要是被日本人发现不对,在场的人十死无生。
还好,邬春阳担心的事情没有出现,时至半夜,眼看车队就要进入大宁县境内。
只